没有彻底杀你灭口,还派你到锦县上来。他们这是推着你当东野人,看来你的身世朝廷根本没调查过。”

    “谁能想到一个废人能如此抢手?雒都那边大抵以为我快死了。起初锦县上应该有不少眼线在盯着,可盯着盯着便乏了累了,觉得盯在我身上是浪费时间。”

    凤染猝然站立起身,俯视坐在轮椅上的隋御,逼问道:“这么说你是故意示弱的?你要让所有人都认定你就是块烂泥?”

    “我本以为这样可以护好身边的人。”隋御仰头冲她惨白地笑笑,“不想再活下去是真的。在战场上的时候渴望生,这二年却想死。”

    “不要死。”

    “夫人喜欢我,我不想死呢。无论以后要面对什么,有夫人在,我都可以挺过去。”他大着胆子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跟前,“帮帮我,让我快点站起来,好吗?”

    “你信我?我可是个半吊子庸医。”

    “我信你,我的双腿比去年好了许多,我觉得我会彻底痊愈。”

    “那为什么还要刺自己,明明都感知到自己有的救?”凤染鼻子一酸,又差点哭出来。

    隋御握着她的手腕,眸色神敛,低吟道:“你要是不喜欢我,我还怎么活呢?”

    “你怎么跟个怨妇似的。”凤染没好气地抢白道,“一点都不像个大将军,羞!”她举着缠满白纱布的手在脸上点了点。

    换做以前,隋御非得呲牙咧嘴地向凤染发通脾气。许是看在凤染受伤的份上,一点没反驳,反而一副“随便你怎么说”的表情。

    这晚,隋御对凤染讲了很多话,比凤染认识他的天数总和还要多。晚夕回床榻上休息时,凤染困得上下眼皮往一块儿贴,身边的隋御却还在喋喋不休的倾诉着。

    最初她还能给点意见或者建议,后来只剩下“嗯嗯啊啊”,到最后她只觉自己划进了被窝里,哭唧唧地道:“隋御,我手疼,咱们明天再讲吧。”

    之后她便呼呼而睡,徒留下隋御瞪着凤眼辗转反侧。

    隋御望着怀中伊人,一面想着今后的对策,一面暗暗起誓,他要尽快站起来,不然哪里配得上凤染的喜欢。他要堂堂正正地站在凤染面前,告诉她,他是多么喜欢她,是她照亮了自己晦暗不堪的人生,是她让自己有勇气继续活下去。

    凌澈,凌恬儿,还有他的生父……那么多未知等待他去解开谜题,东野到底安得什么心思已成司马昭之心。

    他轻抚凤染熟睡的脸庞,她到底在自责什么?都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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