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泥人儿、盐雕,山毛海错,琳琅满目。

    不知延玥瞧见了什么,扯了扯缰绳,脱了队,穿进旁的街巷,单秋只得跟着。

    “公主,公主?”单秋追上她,问着,“您要去哪儿?”

    “前头那人,看见没?”延玥盯得紧,生怕一眨眼人没影儿了。

    “哪个人?”

    “拖麻袋那个。”

    巷子狭,过不了马,两人只得下马走。那人一身渔人打扮,拖着布麻袋,麻袋破了个口子,露出好大个鱼尾巴,也不知那人晓不晓得。

    “我挺好奇,什么鱼这么大尾巴?”

    “公主,那不是鱼……是鲛人。”

    “什么?”延玥一瞬惊愕,她在书上见过的,鲛人人身鱼尾的模样,可她没想到……她跑上前,扳过那人的肩,那人也停住了步子。见露在袋子外的鱼尾在动,那人欲伸脚去踹,结果整个人倒先被延玥一把搡开。单秋见机立马上前制住那人。

    延玥解开绑麻袋的绳子,露出的是张少女的脸,精疲力竭,昏昏欲睡。

    单秋剑抵着那人,那人只得傻站在一旁,一动也不敢动,小声求饶,“二位爷行行好,饶过小人,饶过小人。”

    “饶你,行,放了她。”延玥半蹲着,抱着鲛人,轻抚着她的脸。

    “二位爷,这是小的冒着命捞上来的,小的只是个打渔的,换点儿钱养家糊口,前头就是鲛市,好货多着呢,再说,这还没褪尾呢,您要去了也没用。”

    “哪儿这么多废话。”单秋作势要割他舌头,他立马捂住嘴不再作声。

    “什么鲛市?”见那人不作声了,延玥又偏头看着单秋,单秋只狠瞪着那渔人。

    鲛人睁开了眼,本能地往回缩,她怕延玥。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延玥轻轻地讲,轻轻地笑,轻轻地抚她的头。“我叫延玥。”

    “阿秋,给他一千金铢,再派人放她归海。”

    “是。”

    “谢谢爷,谢谢爷。”那人接了钱袋子,看也不看,拔腿就跑,屁滚尿流。

    延玥不知道,再往前走几步有多腌臜,鲛市里头,非鲛非人。

    鲛贩子,一个字儿,贱。

    ------题外话------

    纸醉金迷昧人心,鲛泪凝珠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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