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锦楼先是放跑了皇帝相中的美人,又闹出刺杀这档子事儿,应是再难立足天启。可这不出十日,风波未平,这片风月地便恢复如往日那般宾客盈门,不知背后何人撑腰。

    “你听听这坊间是怎么传的!”姬喜极气,手中酒樽飞出,砸在延玥身侧的地上。

    延玥不知道父皇指的是哪个,市井闲言杂多,有说皇帝老儿表里不一,分明是畏惧得明珠得天下的流言,怕江山易主,装模作样封新驸,再暗地里派人诛杀。也有说公主大义弑亲夫的,延玥想着便觉好笑,到底是百姓心中的明珠公主,再差也不至难听。

    延玥半蹲着,许久才答:“悠悠众口难堵,蜚言止于智者。”延玥捡起酒樽,起身走到姬喜身边,“父皇,天启的臣民又不傻,时间久了,流言便淡了。”

    “是不傻,就怕是有人太聪明。”姬喜紧皱着眉头,接过延玥手中的酒樽,“塞泉眼以绝泉流,断其源头方堵悠悠众口。坊间传言但凡涉朝政且声势过大,便是有人刻意为之,与刺杀一事也脱不了干系。”

    延玥也这般想,可追本溯源想来容易,真查起来何其艰难,此一案牵连甚重,交予刑府查办,是二哥延珩在着手调查,为着避怀轩的嫌,延玥只得私下查。案发次日,延玥溜出宫找萧慎,锦楼闭门歇业,往来是刑府的人,二皇子也在,场子清理过,死尸也已移往刑府,延玥只得远远瞧着,省得惹些多余事端。

    锦楼是刺杀发生当晚便散了宾客关了门还自个儿报了官,刑府亦是当晚派了人,七具死尸,黑衣蒙面,听当晚验尸仵作断,六人死于剑伤,一人毒发而亡,银针在心脏部位刺下,黑了半截,余下六人,毒未攻心,却在喉咙管也是验到了毒的,七个人身上是同一种毒,是疾毒,服后两个时辰必死。揭开蒙面黑纱,皆是面目已非,根本无从辨识,背上亦疤痕狰狞,身上下无任何可证明身份之物,或说,没留下任何讯息。

    “七人身份无从寻查,衣着兵器皆是寻常,面目非难以辨识。”萧慎为难地捏了捏下巴。

    延玥问道:“你同他们过手时可有发觉什么?”

    “招式也寻常,无特别之处。倒像是再普通不过的市井武夫。”

    “不对。”延玥拿起茶盏,揭开茶盖,茶水热气氤氲蒙了眼,看不清或沉或浮的茶叶,“听说七具死尸面毁已久,背部鞭痕新旧层叠,应是豢养多年的死士。”

    “死士养成这等水平,也不嫌丢人。”萧慎又转头一想,不该啊,“难道?是怕暴露身份刻意收了锋芒,藏了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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