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一上午的时间便就此过去,王言便同范纯仁一起,在书院里吃起了午饭。这里有小灶,是给书院的一堆夫子、教习准备的,称不上多好。

    范纯仁问道:“子言兄莫不是真要新建书院?”

    “自是如此。我朝重文教,范公昔日教习应天府书院,至今为人津津乐道。杭州文风鼎盛,钱塘自是要有一所闻名的书院才好。尧夫兄闲来无事,可以多去西湖走一走,寻个建书院的好所在。”

    “子言可知……”

    “西湖左近土地,皆为城中大户所有?”

    范纯仁点了点头:“皆为上好良田。”

    “尧夫兄以为,我只查出了十二万贯?”王言摇头笑了笑,“莫要忧心,我自有计较。事在人为,不碰个头破血流,小弟断不会收场,彼辈富贵不绝,小弟不能安睡。”

    “要吃亏的。”

    “范公岂不知要吃亏?”

    范纯仁叹了口气,没在这话题上多说,转而笑道:“今日讲道,似是又有了新想法?又要成书了?”

    “看了大半月的公文、账目,杭州情形算是了解过了,思考解决之道,便自然有了些许心得。至于成书么,已经在写了,不过还得一段时间。总要再仔细思索一番,通判的职司也要做出一些成绩才好。不然我讲道写书教人道理,自己却是无能立身,难免贻笑大方啊。”

    “子言兄就亏在了年岁尚浅,若不然也该当的海内大儒,门徒无数了。”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王言笑道,“年岁浅,才是你我比满堂公卿之优势。看着异端一个个先你我而去,啧啧……”

    范纯仁点了点头,品味了一番王言说出的句子,摇头感叹不已:“子言兄当真文采斐然,随口道出,便是千古名句,可有另半阙?”

    王言思索片刻,摇头叹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今只得两句残诗,全诗却是机缘未到。”

    范纯仁已经呆住了,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便是两句警世名言,他深刻的见识到了,到底什么叫才华横溢,这是真往外溢啊……

    适应了一下王言不经意的装逼,范纯仁便道:“写来写来。”

    说罢,也不管王言,放下了碗筷就跑到一边去研起了墨。

    丝毫没有什么愧疚、负罪感觉的文抄王,潇洒的起身,大笔挥毫,写了两幅竖版的字。并且十分懂事儿的,加了题跋,写了事由,又用了印上去。

    如此一番,范纯仁这才满意的放到一边,用镇纸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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