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巧其实更看好邱宝婵之前相看的那桩亲事,嘟囔道:“可姑娘一旦跟了大皇子,以后可就没得选了,退无可退……这皇权之争近在眼前,您……真的想好了?”

    邱宝婵看着她说道:“既然叔父能同意,就必然有可行之处。朝堂的事情我虽懂得不多,但也知道有些事一天一个样,将来谁又说得准呢?”

    湘巧仍是不乐意,说道:“姑娘,从前您总说不愿低嫁,要嫁也要嫁个门当户对之人,如今可好,低嫁是没低嫁,却给人做了妾室……姑娘,以您的样貌才学,去哪家做宗妇不行,还不舒舒服服过一辈子?奴婢替您觉得可惜,您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邱宝婵知道她说的没错,却也有些恼了,“你这丫头倒是心气高的很,不如一会回府,我就与母亲说,将你留在府里继续享福吧!”

    湘巧脸色一白,连忙跪到她脚边,她是邱宝婵的陪房,若临出嫁被撇下,别说旁的主子不会要她,府里能容得下她么?

    “姑娘说的什么话,奴婢还不是为了姑娘好?姑娘若要将奴婢从身边赶走,不如杀了奴婢吧……”

    听湘巧这么说,邱宝婵面色仍有些不好看。

    她说道:“你全当我给人做了妾,就失了前途,往后没什么好日过?”

    湘巧当然知道自家姑娘不是没手段的,她只是觉得即便是勾心斗角,也得站在高处斗别人。

    成了大皇子的侧妃,可不算站在高处!

    头顶处处有座“正室”的大山压着,难保束手束脚喘不过气。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为姑娘觉得不值,咱们嫁妆再怎么丰厚,亲事办的再有脸面,终究是妾室,要从偏门入府……”

    “啪”!

    湘巧被一巴掌打的头磕在马车壁上,脸颊顿时红肿一片,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邱宝婵眼见是动了真怒,恨声道:“贱蹄子,你这凉水倒是泼的轻巧!就是见不得我好是不是!”

    湘巧跟随邱宝婵多年,平日里也很敢说话,却也没见邱宝婵这般动怒过。

    她捂住脸颊,眼泪淌到嘴角被打破的地方,疼的要命,却不敢再露出什么骄狂样子来。

    连忙跪下说道:“奴婢不敢!奴婢知错了,请姑娘饶恕奴婢乱说话……”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就别想着拖后腿!”

    湘巧咬咬唇,低眉顺眼:“是,姑娘……”

    三日后,邱宝臣薄妆桃面,羞眉乍敛,进了大皇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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