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道不是有事要求她们么?

    温雁娘是何等的奸猾,云千亦心思再深,在她面前也还是个孩子,哪里会看不出云千亦心中所想,却不露声色,客气道:“珍珠,给三姑娘上茶。”

    珍珠给云千亦斟茶,“三姑娘请慢用。”

    说着,便领着丫头们都避到了门外。

    雨逐跟幼菱看了云千亦一眼,见她没什么吩咐,便也出去等着了。

    温雁娘跟一个孩子,实在没什么打太极的必要,开门见山的说:“连姨娘如今在府上的处境,让三姑娘也受了很多牵累吧?”

    “姨娘生我养我,就算因为她受了些委屈,我也不敢说什么牵累的话。”

    温雁娘夸赞道:“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只是,我听说连姨娘这些年来在侯府春风得意,为何这半年多来就急转直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云千亦心中不悦,并不答她,只说:“莫太太倒是好本事,头上无人压着,说翻身便做了太太了,只是事情太过顺利,未必是好事,莫太太还是小心些的好。”

    言外之意,我姨娘多年来翻不了身,是因为头顶有太后压着,你这么容易就被扶正,说不定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而已。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温雁娘却半点不生气,只笑盈盈的说道:“多谢三姑娘提醒。”

    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不但没有占得上风,还被人从里到外看了个通透。

    云千亦脸色不自觉有些涨红。

    温雁娘伸手抚弄了一下阁窗上镂雕的吉祥图案,幽幽说道:“其实,连姨娘也不是半点优势都没有,只不过你们都将心思放在了宣永候身上,没有看见罢了。”

    云千亦皱眉看她。

    温雁娘又说:“我知道你们怎么想,宣永候是她的男人,是你们的父亲,你们的一切都是他给予的,然而,你们难道就没想到利用自身的价值,脱离他的掌控么?”

    “你说的简单。”

    温雁娘摇摇头:“男人是不可靠的,人心也不可控。”

    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继续说道:“连姨娘十几年来都将宣永候笼络在手心,极力的阻拦挑拨他与衡阳郡主,又为她生下了一儿两女,功劳苦劳都有,可到头来,将人拴住了么?”

    云千亦薄唇紧抿,“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感情拴不住男人,孩子也拴不住男人。如果你们要翻身,就不要指望宣永候,将目光从他身上拿开,去寻找别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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