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远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男子。

    连姨娘身边的婢女听他发了话,赶紧出门去请郎中,仿佛再晚片刻连姨娘就要魂归天外了一般。

    “妾不过一点小毛病,养一养也就好了,老爷不必如此……咳咳……”

    云泓远皱眉,“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你这是存心要撒手去了?”

    连姨娘眼里泪水越发流的凶了,“妾不过是个奴婢,是去是留有什么打紧,说不得那一日惹了府里哪位主子,被提脚卖了也是有的……只盼着侯爷能厚待我的三个孩儿……”

    “你真是越说越离谱了!什么主子奴婢,有我在,谁敢卖你!”

    “侯爷!您听妾把话说完……咳咳咳……”

    云泓远见她咳的厉害,有些不忍,无奈道:“你说就是。”

    连姨娘虽满面病态,但她容色出众,看上去越发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她抽噎两声,道:“侯爷,心儿亦儿不小了,都是大姑娘了,亲事也该操办起来,将来若是没了我这个生母在身边,还请侯爷多多费心,给她们找一门好亲事……还有靳哥儿,他还小,妾不忍啊!!”

    连姨娘说着说着,突然失声痛哭起来,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叫不知原委的人都看的心酸不已,云泓远更是动容。

    “阿茹,何至于此啊!你放心,我必定不叫你有事!”说着,他站起身扬声朝外问道:“郎中呢?怎么还不来!”

    屋里守着的几个丫头见他面色不善,赶紧出门去迎,好在郎中已经来了,被一堆丫头婆子围在中间推推搡搡进了屋子。

    “侯爷……”

    郎中躬身施礼,云泓远一摆袖子,“不必多礼。”

    郎中见众人急切,也不耽搁,连忙上前给连姨娘看症,半晌说道:“病者思虑劳神过度,导致气机郁结,伤神损脾,肺气不畅,肺弱则心弱,虽非明眼可见的病症,但长久以往,肝腑郁结,恐怕……”

    云泓远听他啰嗦了一大堆,不由不耐烦道:“可能治愈?”

    “简单说,病者得的是心病,劳思伤神导致身体日渐虚弱,老夫这里倒是有良方可医此病症,但能不能养好,还得看病者能否开怀,若仍每日思虑过甚,便是仙丹也难化解……”

    云泓远这回听明白了,说到底,还是要看连姨娘自己能不能想开。

    送走了老郎中,云泓远叹了一声坐到床榻边,说道:“郎中的话你可听见了?”

    连姨娘默默将头扭到一边,不作声。

    云泓远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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