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头唏嘘一阵,想起云楚忱的亲事,又发起愁来。
蘅兰道:“魏家那边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么不上不下的,也没个准话。”
云老夫人倒是找了机会跟魏家老夫人见面,魏老夫人面上倒是亲切热情,可绝口不提结亲的事,不应承也不拒绝,眼看是持着观望的态度。
“我看魏家就是在等二皇子表态,这京城的流言一日不散,他们就不敢上门提亲!”
蘅兰呸了一声:“没想到魏小公爷看着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却是个怂的!”
春芜这次十分认同蘅兰的话,道:“这魏家将姑娘当成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成?”
云楚忱在一旁抚着额头听两个丫头嘀嘀咕咕,心中倒没怎么怪罪魏家。
左右不过是权衡利弊,她自己不也是一样么?
要怪就怪许琳琅咬的太紧,不肯让她好过。
她们两个之间的梁子,怕是一辈子也难解开了。
她正想着,潋月从外面进来,说道:“姑娘,郡主进宫去了。”
“嗯?”云楚忱一怔,“母亲进宫去做什么?”
潋月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
云楚忱疑惑,“你让人去看着,若是母亲回来,便回禀一声。”
“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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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许琳琅对镜而坐,先前受伤的左手已经可以做些简单的动作,她拿起一支攒珠海棠簪入鬓边,问身旁的安宁,“你一直在二殿下身边伺候?”
安宁闻言看了一眼镜中粉面娇颜的少女,似乎感受到她话里的试探之意,恭顺答道:“回姑娘,奴婢并不在殿下身边贴身伺候,只在殿下有需要的时候才上前听从吩咐,寻常也少有见到殿下的时候。”
“哦?”许琳琅闻言看了她一眼,说道:“原来是这样。我原本还想着,跟你打听打听二殿下日常的喜好和习惯,看来是不成了。”
“这个奴婢的确不知,不过,姑娘与殿下大婚之后,可以问殿下身边的申嬷嬷,她是殿下的奶嬷嬷,一应事物俱是知晓的。”
许琳琅听她说话间滴水不漏,便不再细问,转而说起自己的伤势,“我的手,只能恢复到从前的七八分?”
对于她这种力求完美的人来说,身体哪怕有一点点残缺,都是无法忍受的。
安宁垂首道:“奴婢所指七八分,并非指行动上的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