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昌丝厂的老板跳江了。”姚平治直奔主题。

    “听说了!唉,真是可惜!”黄铭九语气带着遗憾,表情上却不以为然。

    “张万昌帮我加工蚕茧,有些货在他厂里,还没有出货,结果都被债主拿走了。……”姚平治把情况说了一下。

    说完之后,他打开手里的公文包,拿出了一叠子单据、合同。

    “黄老板请看,这是我和万昌签订的合同及进出货单据!”姚平治把东西放在茶几上,让黄铭九过目。

    黄铭九两个手指拈起几张单据看了看,没说什么。

    他就是开赌场的,这些事情见得多了。

    每天都有赢了狂喜的,也有输了寻死觅活的。

    他早就变得麻木不仁,也不同情这些人。

    他回过几次老家湖南,城里乡下都一样,只要有空闲,打麻将、推牌九的比比皆是。

    特别是冬天农闲时节,家家户户都在院里开台,赌的不亦乐乎。

    放眼华夏,好赌的人多的是!

    特别是这些年,很多小老板开工厂、做贸易赚了钱,更是喜欢几个人凑在一起开赌。

    输也好,赢也好,关他屁事!

    他就是开赌场的,赚的就是这个钱。

    “黄老板,这些货是我的,并不是张万昌的。贵方把这些货搬走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姚平治修养很好,尽量用商量的语气来说。

    “姚老板莫急,这件事情我还真不知道,我叫个人过来问问!”黄铭九也是客客气气。

    说完,他走出房间。

    一会儿功夫,带了一个也是一身西装的年轻人进来。

    “你详细跟姚老板说说!”黄铭九说话的口气带着命令的味道。

    “是!”年轻人恭敬地回答了一个字。

    然后,又转身对着姚平治,同样恭恭敬敬地说:

    “姚老板,小的姓刘,是这里管事的,万昌丝厂张老板确实前天晚上在这里玩儿了一晚上,好像运气不大好,输得挺惨!”

    “刘先生,贵方可能误会了,你们去万昂丝厂搬的货物是我们姚家的。”

    姚平治客气地说了一句。

    姓刘的年轻人皱皱眉头,陪着笑脸说:“姚老板,您可能不常来,不知道我们这儿的规矩。这场子的大厅是我们自家经营的。贵宾厅都包给外人了,我们只收包房费,其它事情就不管了!”

    这是百家乐的一个经营手法,只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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