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日里那样将她举到肩头上。

    他的夫人让乳娘把孩子带下去,自己悄然走到夫君身侧,“天凉了,还是少饮些酒吧。”

    顾光白抬眼,朝夫人温柔地笑道:“没事,你早些睡吧。”

    他的夫人没有离开,反而在他身边坐下去,说:“建晟侯夫人的事雒都里都传开了。”

    “我愧对隋御。”顾光白自责道,“或许她真不应该留在雒都。”

    “妾虽然没正式见过这位侯爷夫人,但对她还是顶佩服的。很多事夫君从不与我说,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跟着担惊受怕。我们在雒都起起伏伏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呢?”

    “这一次非比寻常。”

    “去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吧。”

    “夫人……”顾光白动容道,“有你真好。”

    正将此时,忽听门外有人来报,道是有远客求见。这么晚还有人来访?他的夫人忙地起身退回内室,仿佛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顾光白一面吩咐外面把人带进来,一面起身搓了把脸,让自己醒一醒酒。

    范星舒一行人彻夜狂奔,仅用六七日时间便抵达雒都。一众人马被安顿在城外,他和常澎、季牧二人则深夜潜入将军府里。

    再见恩人,范星舒跪拜稽首,一别几载,物是人非。

    顾光白凝望范星舒怃然一笑,这小子比以前成熟稳重多了。

    “你家里一切都好。”顾光白立即说道,“之前建晟侯回来,便暗中帮扶过你们范家。如今你父亲致仕,你兄长在京雒府里做个书吏,还算稳妥。”

    “我没脸回去。”范星舒涨红了眼尾,“反正范家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吧。”

    “终有一日,你会堂堂正正的回来。”顾光白拍了拍他的臂膀,坚定道。

    不用他们表明来意,顾光白也了然他们此番回雒都的目的。隋御放心不下凤染和孩子,势必要把他们接回到身边去。

    范星舒将边塞详况娓娓道来,顾光白这才知道隋御的另一重身份,以及他们和东野千丝万缕的关系。

    “南鹿和东野必将会有一场大战,而我们也被裹挟到其中。雒都到现在都没有给出一分一毫的军饷,还要锦县边军继续听命于北黎朝廷么?”

    “这是隋御的机会……他准备好了么?”顾光白意味深长地问道。

    范星舒三人不约而同地点头,他们等待这一日已等的太久了。

    季牧见顾光白目光炯炯,忙地劝说道:“顾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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