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子的离世让她偏离了初衷。终究是权力的欲望在作祟,要是父亲还在世该有多好。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觉得在孤军奋战。

    她不能输,她要继续坚持下去,权力的世界里不该只有男人,她要凌驾于这些男人之上。

    “军饷还没着落呢?”

    凤染挺着肚子在明间里走步,宁梧总担心她运动过量,她这几日除了歇息便一直在锻炼身体。

    “听说国库里没钱。”

    “隋御他们都快回到锦县了,这军饷还没着落?加上这次带回去的五千精兵,三万余人的吃喝要怎么解决?”

    “眼看就要秋收,咱家那些粮食能维持几时?”

    凤染突然停下脚步,似乎想明白了什么,道:“南鹿……东野没有多少庄稼,南鹿杀进赤虎邑也只能抢点人参、貂皮、鹿茸角。锦县和阜郡今年必定大丰收……”

    “夫人的意思时南鹿或许会鱼死网破,真跟北黎撕破脸?”

    “狗急跳墙,人被逼疯了什么事干不出来?我们以前觉得南鹿神秘,现在不也清楚了他们比东野还要小,多灾多难没法子生存,迫使他们不得不出来争夺新的领土。”

    “北黎的军粮跟不上,阜郡能种出粮食这件事还没有完全公开,闹不好三国齐齐盯着锦县上的良田,还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子。”凤染蹙眉道。

    宁梧又想起侯府在锦县上的那些产业,急躁地说:“盐场就在海边,多危险,一旦盐场落入南鹿之手,东北几个州城的供盐链就得断了。”

    “看侯爷的了,这个局面就得靠他一一化解。”说到这里,凤染又露出笑意,她相信隋御一定能摆布清楚所有难题。

    “那我们……”

    “我们必须逃走。”凤染坚定地说,“那几个太医在我的汤药里做手脚,用的都是最好的药材,为的就是让我身子变懒,生产时困难加倍。”

    “什么?!”宁梧登时暴跳如雷,双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我是谁,这点把戏还看不出来?他们不敢杀我,但把我和孩子养废还是绰绰有余的。我羸弱不堪,孩子下生后再病病殃殃,对于曹太后来说我就更好掌控了。用最贵的药材吊着我们娘儿俩的命,多损。”

    “夫人。”宁梧默默上前抚了抚凤染的肚子,“若你现在没有身孕,宁梧总能有法子把你带出雒都。可这孩子……”

    “我也不想冒险啊,我当然想让他平平安安,以后好跟大器做个伴。可我要是坐以待毙,他这一生就算完了。我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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