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安睿,我为此狠狠斥责了他。我说安睿是自家兄弟,他便认定安睿是自己人。”

    “我前段时间搬去旌旗轩和尘爷同住,即便再回到霹雳堂,众人也都知道我最怕那些畜生。”

    他们俩逐步推导,很快二人的思维便重合到一条线上来。

    隋御最初怀疑到安睿头上,还不是因为那些猛鹰,而是发现安睿对挖地道的积极性远远高于日常巡府。并且在一次召集众人议事时,安睿总有意无意地偷瞄他忘记收起的动工图纸。

    这事儿若换在其他人身上,就拿同样不善言辞的臧定思来说,他要么会大大方方地去看,要么一眼都不会斜视。正是从这个细枝末节起,让隋御对安睿起了怀疑。

    但隋御想不透安睿的目的是什么,他又在替谁卖命?明明已是死过一次的人,难不成还要继续替雒都那帮贼人做事?而且因为安睿掌控整个侯府的猛鹰,隋御一直没找到机会,绕过他给顾光白传信求证什么。

    范星舒则是重回霹雳堂以后,才隐约发觉安睿的异常举动。比如在晚夕休息后,安睿会悄悄走出房间,不是去喂那些猛鹰,就是在侯府庭院里转悠。

    有一次,他居然还站到范星舒旁边,盯着范星舒长达一刻钟的时间,就是想确定范星舒有没有真的睡着。

    那次可把范星舒吓得够呛,好在他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眼珠子一动不动,连抖都没有抖一下,这才侥幸糊弄过去。不过之后想起来,他老觉得安睿那会儿是要抽刀结果了自己。

    “安睿是很孤僻,不愿吱声,但他越来越不爱和府中兄弟们接触,这就很有问题。”范星舒也挽袖执笔,在宣纸上写下雒都、铁狼营等字眼。

    “幕后黑手到底是谁?”隋御和范星舒异口同声。

    “雒都有人要探我的底儿,苗刃齐使唤不动,便再换个人来做。但依照安睿的级别,他够不着曹太后,和李树元也没法产生交集。”

    “既然不是户部,会不会是兵部呢?要是兵部的人,就有可能关联上安睿,终究是出身于铁狼营的。”范星舒提出第一种假设。

    “难不成会是方硕?宇文戟是他的人,而我现在召集旧部这个行径,正好戳到他的肺子上了。”隋御戏笑,“除了方硕,还有剑玺帝,又或者曹氏一族。我真不知道他们谁和谁是一派的。”

    “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我一定替侯爷将他看住。”

    “我怀疑他的家人遭到威胁,这才是他答应做内应的理由。想个法子绕开他,派人在雒都里查一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