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过。康镇黏在宁梧身边嘘寒问暖,古大志逮住松针教他划拳喝酒,金生拉住水生倾吐在外的艰辛……

    “坐在这里,当心着凉。”隋御从花厅里出来寻找凤染,却见她坐在廊前的石阶上。

    他用大氅把凤染裹成个球,方挨着她坐下来,“娘子在想什么呢?跟夫君说说呗?”

    “想咱们刚来锦县那年穷的砸锅卖铁。”凤染双臂抱膝,侧眸浅笑,“你那时候想过有一日侯府也可以变成今天这样么?”

    “我那时候一心求死,而你就是我求死路上的绊脚石。”隋御凤眸微垂,自责道,“我的错处罄竹难书。”

    “嗐,后来金生水生他们都跟我是一伙的了,你被孤立那么久也不好过吧?”

    隋御听到花厅里传来芸儿的几声高叫,猜这位常娘子又喝高了,遂苦笑说:“何止是他们,连芸姐儿那会儿都敢刺激我。”

    “你活该。”

    “是是,我活该。”隋御揽过凤染,哄劝道:“咱们回屋里去好不好?外面天寒地冻,当心身子受不了。”

    “我自己回去就成,你呀就带着你这些好兄弟们去后院吧。今儿这日子,家将们还不都等着跟你喝一杯?”凤染从石阶上站起来,抖了抖裹在身上的大氅,道。

    “娘子就不怕我喝醉了?”

    “我还没见你喝醉过呢。”

    隋御随凤染一起站起来,在她的翘鼻上刮了下,说:“那我今晚就醉一次给娘子瞧瞧。”

    “醉了就不要回卧房,正好带着大器跟家将们一起守岁吧。”

    “夫人不让侯爷回卧房啊?”侯卿尘牵着凌恬儿从月洞里转过来,恰听到凤染在挖苦隋御。

    “喝醉了自然不能回卧房,不然到时候就麻烦尘哥替我照顾侯爷吧。”

    凤染瞟了眼凌恬儿,见她双目微红,便了然她心绪不佳。

    凌恬儿略略颔首,说:“夫人,可还有什么好酒好菜?我这肚子饿得咕咕叫呢。”

    “菜肴有的是,郡主随我进去敞开了吃。”

    凤染引凌恬儿回往花厅,侯卿尘负手嘘了口气:“我不知道对她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残忍?很多时候,我宁愿自己不这么理智。”

    “郡主留在侯府是最安全的。尘哥,你该不会是担心凤染会欺负她吧?”隋御眉梢微挑,揶揄道。

    “我当然担心。以前有个宁梧当帮手就要了人命,这回又领教到芸姐儿的厉害,这些姑娘一个比一个护主。”侯卿尘一本正经地说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