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会再骗她。

    那时候,他认为仕途最为重要,凤染不过是他小时候的青梅竹马。她一个凤府最不受宠的庶女,性子软弱还总爱哭哭啼啼。他怎么可能为了她放弃自己的大好仕途?

    然而造化弄人,几年以后,他丢了所谓的仕途,还为此搭上一条性命。他竟以这样的方式和凤染再次见面。这时候她已成为别人的妻室,她撞了脑子不大记得曾经的事,他也觉得自己对她没剩下多少情感。

    他如今苟活于世唯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隋御能东山再起,有朝一日能替自己沉冤昭雪,他好能堂堂正正地回到范家大院里。

    可是越和凤染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他就越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她身上有太多令他沉迷的地方,无论是一颦一笑,还是她管理侯府所做出的各种成绩。

    他知道自己不该再觊觎她半分,但要是他当年没有爽约,今日在明间里和凤染风花雪月的人会不会就是他范星舒了?

    侯卿尘和派发给隋御的封赏是一日抵达的,府中又乱糟糟忙碌一整天。西正房的里间就快摆放不下箱笼,凤染恐影响隋器的正常起居,不得不另设库房,单独存放府中的金银钱票。

    没过两日,金生和芸儿也搬回侯府,院中更加热闹起来。在锦县上生活这么长的时间,第一次觉得偌大的侯府充满人气,不再是萧条空寂的宅邸,终于像座正常的侯爷府了。

    “年关将至,今年真热闹。”

    芸儿再度回到凤染身边,天天笑得合不拢嘴。她在外面历练这么久,操持活计、摆弄账目早已信手捏来。她和邓媳妇儿二人都没有过渡期,便配合地十分默契。

    宁梧佩服不已,跟在凤染身后叹道:“夫人,跟芸姐儿和邓家的一比较,我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傻子。”

    “跟你比武,我们也觉得自己是个傻子,术业有专攻嘛。”凤染笑走到窗边,看向窗外飘雪,“芸儿,中午你为我做碗面吧,我就想吃你做的。”

    “我以后天天给夫人做,非得把夫人吃吐了不可。”

    众人笑了一遭,但听门外有人说:“我能进来么?”

    邓媳妇儿起身去掀棉门帘,却是凌恬儿站在门外。凤染以为她有什么事情要说,便放她走进来。

    凌恬儿微微一笑,朝凤染欠了下身,说:“谢谢。”

    “你知道了?”凤染也不惊讶,慢慢地说。

    邓媳妇儿替她搬了张圈椅坐定,凌恬儿低眉,道:“把二姐送回东野,是她最好的选择。只要我和父亲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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