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不如让隋御召集那些成了亲、有家室的家将过来。

    一来,那些人都是跟隋御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二来,这些兄弟的家眷留在府中做事,大家还能更加团结。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凤染把这个想法讲与隋御,隋御不住地赞叹,说:“就说前些日子府里来了那么多牙婆,也没见你留下一人,原来早有这个打算。”

    “早该跟你说的,这不是风波持续未停么。这事耽误不得,你得让古大志他们慎之又慎,一定要选那些自愿跟随你、又绝对忠诚的兄弟过来。梅若风不日就能回到雒都,凌恬儿也马上要回往东野。”

    “娘子在担心什么?”

    凤染倏地板下脸来,肃然说:“我不是担心什么,我是谁也不信。梅若风背后是剑玺帝,凌恬儿后面是凌澈。现在他们都在向咱们示好,但谁知道背后还隐藏着什么?咱们得自己强大,否则还是他人砧板上的鱼肉。”

    “时间真的不多了,咱们以后都不会有太平的日子。要好好赚钱,同时也该招一批人马了。”隋御眸色瘆人,在昏暗里越发阴森。

    凌恬儿伏在侯卿尘怀里哭了好久,连鼻涕带泪水都蹭到他的袍服上。侯卿尘也不生气,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发泄个够。

    松针第三次尴尬上前,目不斜视地对凌恬儿道:“郡主,咱们真该上路了。再过一会儿天都要亮了,闹不好碰见康大将军带人巡山,咱们更没法子回去。”

    侯卿尘这才拍拍凌恬儿的背脊,将她从自己怀里推出来。

    “郡主,你该走了。不然过一会我们侯爷再改了主意,你想走都走不成。”

    凌恬儿撸起侯卿尘的袖子,含泪道:“这伤口挺深的,姓宁的那个贱人下手没个轻重。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我都记着呢。以后定会找机会报答你,这次的事,我谢谢你。”

    “报答我?怎么报答?以身相许的那种么?”

    侯卿尘看起来是那种特正派的男子,他虽没有隋御那么威猛,但却比隋御多几分谦和之姿。隋御就是给人感觉太具有攻击性,而侯卿尘恰恰稳重得很。

    这样一个男子,竟然用这么平常的语调讲出如此轻佻的话?松针听得有点懵然,恍惚间,他还以为侯卿尘是范星舒呢。在他印象里,只有那个留着龙须刘海的小白脸儿爱在嘴上讨便宜。

    凌恬儿抹干净眼泪,说:“嫁给你是不可能的,不过你要是愿意来我身边做扈从,我还是能办到。罗布从小跟着我,十多年……这次是我害了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