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染心说,到时候多得定吓死你们!但她面上却一脸不确定,道:“哎,谁知道往后这段日子能太平不?又是少雨的一季,我也跟着揪心啊。”

    “夫人这么在乎,明儿定得亲自过去了?”

    凤染点首,她得过去补灵泉水,得继续催熟,给康镇边军他们的救济粮,全靠这些土豆支撑。她又上来困意,邓媳妇儿便劝她回房中小憩。她甚少午睡,因为一旦在白天里睡了觉,晚上就容易睡不着,特来精神。

    这样燥热的三伏天,她和隋御同床共枕……如果睡不着的话,真是尴尬死了。她每每想到这里,就巴不得自己沾到枕头上就进入梦乡。

    隋御许是前二年在屋中圈了太长时间,如今不管天气有多热,他是能不在屋里就不在屋里。前几日,侯卿尘与他一腔肺腑之言后,二人算是达成了初步的信任。

    侯卿尘被隋御和范兴舒领着,在后面几个院落里转了转。他如今已知晓后院中的“秘密”,但仅仅是知晓,他还没有机会深入到那些地道里。

    “小袁他们……”侯卿尘在一处哨亭下止了步,仰脖望了望哨亭所对应的方向,“我不会对他们说的。”

    “知道的越多,越容易引火烧身。”范兴舒摇起洒金折扇,“尘爷,您最懂这个道理吧?”

    侯卿尘睃了眼范兴舒,倏地肃然说:“这哨亭的主意确实不错。我们潜伏在外时,已经那么小心掩蔽,还是没逃出它的监视范围。但是啊……范兄弟……”

    范兴舒立马欠身揖了揖,露出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侯卿尘正色说:“建晟侯府本就是郊边一个独立的存在,在我们可以观察四周的同时,对方更可清晰地观察我们。而侯府如今要继续潜伏,就得降低侯府在锦县里的存在感。”

    “尘爷是担心谁呢?东野人?边塞守备军?还是县衙官兵?”范兴舒信心十足地问道,这些人已在不同程度上被侯府“买通”,他觉得侯卿尘的担忧有些多虑。

    侯卿尘也从范兴舒的面容上找到答案,但他不气馁,反而洒然一笑:“锦县里的各种势力已被你们搞定,不代表盛州、甚至雒都不会有人潜入锦县,就比如我。”

    侯卿尘拿自己做例子,他知道隋御现下对他是信任了,但府中其他人,郭林、宁梧尤其是这个范兴舒,对自己仍是持怀疑态度。

    “尘爷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我自己可能就是雒都派来的细作。”

    “尘哥。”隋御负手淡笑,一身天青色软罗直身衬在阳光下,越发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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