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门锁不住你,你有都是法子冲出来。”凤染隔着门向里喊话,“但我警告你,你今天要是走出这扇门,我明儿就带着大器离开侯府,我说到做到!”

    隋御未曾想凤染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只好扶着门框向外安抚,“娘子你莫气,我听你的话便是。”

    他没等来凤染的回应,须臾,余光瞟到她在窗外廊下穿梭而过的身影,了然她又去忙了。

    凤染在袍泽楼里心不在焉地拣着草药,满脑子装得都是隋御说他要出府的那句话。一不留神,指腹被带刺的草梗划出了血,慌得邓媳妇儿紧着相劝,要她回到上院里好好歇息。

    得亏金生回来的早,凤染方从后院赶回来。

    金生临进西正房时,瞅见对面屋门前上了锁,心下疑惑,难不成侯爷没在屋中?

    “别瞅了。”凤染自他身后经过,轻呵道,“侯爷被我锁在里面。”

    金生登时打了个颤儿,侯爷又作啥妖了?能把夫人气到这等地步?

    他跟着凤染走回屋中,欠身嘻笑道:“夫人不要生气,侯爷哪里惹夫人不痛快了?小的替您训斥他一顿去。”

    “今儿来的这么早,来回出入时切记瞧着点尾巴。”凤染提醒道,“侯爷的事,咱们一会再说。”

    她疲惫地坐回罗汉榻上,藏在袖子里的指腹血渍渐凝,但仍一跳一跳地作痛。

    凤染给金生让了座,要他先把生药铺那边的状况讲一讲。之后,方说:“不要让生药铺老板知道,你的货源得到的如此容易。要让他自己掂量,这些珍贵草药的价值。尤其稀缺的种类,要吊着他,催逼两三次以后再交货。”

    “小的明白。”金生应道,“万没想到,到最后为咱们府解决燃眉之急的竟是生药铺。”

    “种田才是王道。”凤染倚靠在罗汉榻扶手上,“民以食为天,今年秋收,我们定要打个翻身仗。”

    “对于咱们府上来说,那一百多亩地是绰绰有余,但对于整个锦县来说,实在是杯水车薪。”

    “我今儿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事。”凤染轻抚那划破的指腹,说,“昨儿我去趟知县府邸,打听到不少小道消息。”

    金生竖起耳朵,激动道:“王夫人的娘家算是个狠角儿呢。”

    “城南,准确说是南面靠海那片荒地。”

    “那地方跟东野相交,百姓都不爱过去。再说那破地,种啥啥不长。”

    “看来你听说过。”凤染不急于反驳,“具体知道有多少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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