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房门突然有了声响动。凤染用最后那点理智思考,不能让隋御进来,不然今晚非得出事不可!是以在失去意识前,把卧房房门死死地闩住了。

    任府外有多少烟花爆竹在次第燃放,任灯市里有多少川流不息的人们在欢乐,凤染和隋御俱全然不知。

    这难忘的上元夜,鬼知道是怎么渡过去的。

    “侯爷……”水生半蹲在隋御身侧,轻轻地唤道。

    此时的隋御紧靠卧房房门,蜷缩在地上,整整一夜,他就是这么挨过来的。

    如果硬要他破门而入,他亦能够做到,然而他没这么做。在凤染把房门闩住以后,他便再没叨扰过她。

    隋御不想做真正的王八蛋,尽管醒来以后想想,他好像连禽兽都不如。

    “都是你给出的好主意!”隋御从地上站起身,理了理毛躁的发髻,还有凌乱的衣衫,“我这一晚上睡得特别好。”

    水生哭笑不得,揉着太阳穴,说:“侯爷,这事儿小的保证不对外传。”

    “昨儿几更天回来的?”

    “哟~都过了三更天了。”

    水生替隋御打来盆洗脸水,绞好了脸帕递给主子,又将青盐预备出来,放在桌几上。

    “玩儿的可好?”

    “还成,大器玩儿的最开心,宁姑娘简直把他宠上了天。”水生弯眸一笑,接过主子掷回来的脸帕,“上元节过完,大家慢慢收回心,今年必须好好干。”

    “你倒是信心十足。”隋御走到明间敞厅里,准备往自己腿上绑沙袋,“李老头要去外面招佃农回来,你在侧跟着点,他老人家年岁大,需要你多照顾。”

    “这些侯爷不用操心,夫人老早就交代过小的。”

    “看来我真挺多余。”隋御自嘲地说,“这府里到底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难不成我只能教大器读书识字?”

    “咱卧薪尝胆,再等等哈~”水生陪笑,奉承道,“侯爷以后想闲都没空闲。”

    “范星舒和安睿几时能到?”

    “顾将军那边没再回信,估摸着还得有个把月吧。他们过来以后,府中家将就能慢慢重组起来。就是不知要变回咱原来那个规模,得花多少时间。”水生懊恼道,朝主子耸了耸肩膀。

    “你们吃过朝食了?”凤染抻着懒腰走出来,“大器他们在对面屋里睡的?玩儿的太晚还没醒吧?”

    隋御睃向凤染,意味深长地说:“你好了没有?想吃什么?”

    “我早就好了。”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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