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让衙役把他们全部押解上来。”

    “罗塔!”翁徒横眉怒目,“你要想清楚了再说话!”

    罗塔环视周遭众人,泪声俱下,“郡主,此事皆是丹郡二少爷狄格指使我们干的。他说丹郡年年赋贡为东野之首,而有的族帐却一厘钱都不出,这对丹郡不公平。今岁东野饥馑当道,莫说丹郡,就连赤虎邑吃不上饭的百姓都比比皆是,可国主还是一意孤行,非得给北黎缴足贡物。”

    “狄格这个杂碎!”凌恬儿咒骂道,“他让你做你便做?往日里我可曾亏待过你?”

    “小人是猪油蒙了心。狄格来赤虎邑这几次,为打探郡主日常行踪和喜好,没少贿赂小人,然后……”

    “快说!”罗布红着眼睛怒道。

    罗塔打了个激灵,往旁边挪了挪,“狄格说堂哥罗布处处压我一头,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要是我任他做主,待以后他成为小郡主的郡马爷,定让我有出头之日。”

    “放屁!”凌恬儿气得浑身发抖,“他在做梦,他还想做我的郡马?他配么?”

    “狄格自导自演这么一场戏,一是为了丹郡,二是为了小郡主。”凤染悠悠地道,随口取过桌几上的茶盏呷了口,“这狄格也算用心良苦。”

    “用不着你操心。”

    “哦?那郡主打算怎么收场?”

    “还不是任你们北黎宰割,我们认栽。”

    “郡主还有哪处不明,还需什么人证物证?”凤染扬扬手,罗塔又被衙役带下去,“你要是了然,咱们再往下谈。”

    “侯爷夫人要做什么?”凌恬儿坐回凤染对面,“你还要跟我耍什么花样?”

    “都退下吧。”凤染没抬眼,柔声地说。

    宁梧和水生欠了欠身,便退出房外。然东野众人却顿在原地纹丝不动,因为凌恬儿还没有下令。

    “退下!”凤染一掌拍在桌几上,“你们郡主要你们退下!”

    这一刻,她掌握了主动权,凌恬儿就是有一千一万个不乐意,照样得听她的话。

    凌恬儿深深呼了口气,朝众人摆了摆手,翁徒等人终退出门外。

    “你究竟想怎样?”凌恬儿恨不得冲上来把凤染给撕碎。

    凤染拨了拨茶沫,笑说:“事情的前因后果,苗知县那里已详细记录在案,就等着把这案子往雒都那边一报,便结了。这叫秉公执法,北黎丁点错处都没有,反而是你们东野,猜猜北黎朝廷会怎么制衡你们?要说快,这案子可以在你们使团抵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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