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暖暖握紧手中的针筒,眉头紧皱着。

    妮妮还在宁云嫣手中,自己现在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都有可能会伤到孩子!

    赌?

    若是她自己,她敢赌。

    可是这还关乎到薄新湛和月画夫人的孩子,她却不敢,也不能去赌!

    想到月画夫人痛心疾首的模样,想到自己曾经历的丧子之痛,宁暖暖的心像是被放在火架上烤着,煎熬地喘息着。

    此时。

    薄时衍和夜九爵循着吵闹声,找到了薄新湛以及被宁暖暖扎了穴道已经昏睡过去的林月画了。

    “小叔,这是怎么回事?”薄时衍的目光冷然道。

    薄新湛将夫人横抱起来,急得眼眶通红:“时衍,宁云嫣借着与暖暖相似的面容,让月画掉以轻心,把妮妮交给她!现在她用妮妮,要挟暖暖上了天台!”

    闻言,薄时衍的眸光又冷了好几分,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眼底的血丝红得有些骇人。

    “就她们两个人?”

    “是,我和我的人想跟上去,却被宁云嫣叫住了!”薄新湛脸色铁青道,“那个女人已经疯了,她用妮妮做筹码,逼暖暖就范!她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

    薄时衍的薄唇紧抿,没再说话,转身就疾步跑向直达九十九层的顶楼天台。

    夜九爵也不敢大意,忙追了上去。

    电梯里数字快速上升。

    夜九爵却能感觉到一旁的薄时衍周身透出的寒意越来越冷,那种寒意甚至让人感觉到有些刺骨。

    “夜九爵。”

    “三哥……”夜九爵不解地望向薄时衍,不知他突然叫住他的原因。

    “如果我有任何意外,照顾好暖暖。”薄时衍郑重地说着每一个字,“如果薄家有人责难她,你倾尽所有也都要护住她。”

    夜九爵觉得这份嘱托太过沉重,连忙摇了摇头:“三哥,别说这样的话,不会有这种情况的。

    你的女人你自己保护,我保护算什么劲?”

    “夜九爵,我活着,当然不需要你。”薄时衍眯着凤眸,沉声道。

    “三哥,你……”夜九爵还欲说些什么,电梯门已经‘叮’的一声打开了,薄时衍已经先他一步走出电梯外。

    天台的门没锁。

    薄时衍推开门,看到的就是处在天台边缘的两人。

    一袭黑色蕾丝礼服的宁云嫣正狠狠地掐着襁褓,风里传来小婴儿断断续续嘶哑的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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