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家,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子非要分家,他终于忍不住了,冲着万氏大吼:“父亲还没入土呢!你这是要他死不瞑目吗!”

    万氏第一次被温伯贵吼,先是一愣,随即暴怒,指着棺木骂了回去:“你以为我不闹,公公就死能瞑目了吗?!”

    一边说着,万氏斜眼瞧着后面的温清竹,阴里阴气的道:“公公怎么死的,可是太子楚王都看见的,一个弑杀长辈的歹毒小人,居然也能过来送葬!”

    温清竹掀了掀眼皮,并不想理会万氏。

    可温叔全终究还是忍不下去了,他走出来冷眼望着万氏:“大嫂,父亲从围场回来一直住在华园,全京城的人都好了,只有父亲没好,然后官职就被大哥顶替了,后来你们强行要竹儿过去看父亲,可还好有太子和楚王殿下在,你自己摸着良心问一问,到底怎么回事?”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以为你护着你那个蛇蝎心肠的女儿,她就会感动?她可是随时都能进宫的人,给自己父亲谋个职位,那不是轻而易举的!她是怎么做的!”

    万氏忍了一辈子,到了现在,终究是忍不住了,一开口就直指温叔全的痛处。

    不过温叔全倒是脸色未变,温清竹叹息一声,终于还是不能置身事外。

    她走出来一步,先和众位族老行了一礼。

    这么一来,和万氏的嚣张无礼,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温清竹淡淡的开口道:“祖父的事情,刑部的人还在查,迟早会水落石出,大伯娘也不必急于给我泼脏水,先不说祖父的病一直没好的事情,只说刚才我应该给父亲谋个职位的事情。”

    “你不就仗着宫里的贵人喜欢你吗!”万氏气得咬牙切齿,急急的打断她,“谁不知道连圣上也对你赞赏有加!他是你父亲,你都不帮——”

    “大伯娘!请让我把话说完!”温清竹的声音陡然拔高几个度,“大齐朝建立一百多年,百姓能安居乐业自然有一套章程!科举之所以兴盛,就为了个大齐选拔最优秀的人才,固然有些人能够受祖辈父辈的遗泽,但我父亲坚持读书科考,遵循着大齐朝的律例,又有何不可!有什么不对!”

    万氏还想说话,温清竹再次抢先:“要是大齐朝只有能在皇上面前露脸,就能给自己的父兄子弟谋一个职位,那百年来的科举制度有什么作用?天下寒门何其多,温家当初也是在耕读起家,莫不是大伯娘忘了这一点?!多吃了些麋肉,多穿了些绸缎,就忘记了自己生从何来,死将何去了?”

    灵堂里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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