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训本部的二万主力依旧没动,却令武功城的施廷敬率两千虎卫过河,以为杨业后应,没人护驾怎么办,却是大散关的刘强来了,虽然只带来了三百骑马的步兵,但对秦越来说,足够了。
刘强的到来,足以说明向训的态度,这老家伙再乖张,也是刀子嘴豆腐心一个,可明明是完全可以提前告知的事,他偏要拧着来,在这点上,秦越也是醉了。
蔡稚在沙盘上布旗,红黄白绿插的满沙盘,秦越嗅着柚子,问道:“强子,可看出名堂了?”
刘强在卸脚绑,两眼却一直盯着沙盘,闻言笑道:“某说不好,这仗打的,好象不是在打仗。”
“怎么说?”
“说不好,有点象在放炮竹,哔哩叭啦一顿乱响,就是个热闹。”
秦越笑道:“不错,不错,这几年的仗没白打。”
“可……可某还是不明白呢,这仗有点迷糊呐。”
“不迷糊,你可见过山农护庄稼,谷子快熟时,山农都会用竹栈引水,把竹筒剖成两半,做个水碓啪啪的打出响声来吓野猪。”
“打这么热闹就为了吓人,吓谁?宋三?”
“不是他还有谁,向帅这人呐,霹雳仁心,若是单单打胜,现在早把长安城给围死了……嗯?什么东西这么臭。”
刘强尴尬的起身,手里还提着烂海带似的绑带,秦越大怒:“滚,洗干净了再来说话。”
……
身无彩凤双飞翼,
心有灵犀一点通。
男女要是来电了,一个眼神,立马就能天雷勾地火,咸的都能变甜。
可男人与男人之间,还隔着上百里路程,来个灵犀一点通,可就不是二般人能做到的。
杨业一过河,张建雄部也就知道了,大喊着援军来了,杨无敌来了,鼓舞士气的同时,也把石守信给镇住了,其为人谨慎,立马改变策略,把本拟一鼓作气奋死拼杀局又改成了僵持。
张建雄巴不得,趁着战事稍歇,把几位主要将领召集起来阵前议事。
“我部的错着,向帅竟然做出了歪打的配合,如今杨业部过河了,正当其锐,我们也要有所作为才行,否则,一拖两拖的,响鼓敲久了也就没意思了,大家都想想招,能不能再加把火。”
“怎么加,那石守信皮赖着呢,正面反攻可不行。”
“要某说,派一个敢死队,快马冲到灞桥上,一人一个火药罐掷过去,把那桥炸了,宋军就真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