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再次语顿,目光轻忽颤动。

    冷青堂发现了关键问题,紧追不放:

    “用于何处?”

    “……”

    吴道士的眼神刻意闪躲无注,本能的避免与冷青堂犀利的眸光对接。

    “快说!”

    顾云汐不耐的加紧二指禅功,在道士眼前比划两下。

    “我说、我说,万礼在南疆拥有一支私兵队伍,近三百万两便是充了军饷,购置夷人的火炮武器。”

    满室皆惊,空气像是凝结的坚冰将人的全身封冻,叫人感觉沉重、窒闷到难以呼吸的同时,周身上下也为刺骨寒凉。

    近三百万两,该是能构建出数量多么惊人的秘密部队啊!

    想来神王万宗拥有兵权,其子万礼又在南疆匿藏私兵火炮,若然谋反,其势必所向披靡。

    顾云汐倏的急切追问:“那支队伍所聚何处,人数多少?”

    吴道士面露难色,怯声道:

    “贫道只负责银钱周转,生意场上游刃有余未必就是带兵的行家,故而只知大概,详细的只有万氏父子清楚了。”

    许是发觉气氛静的诡异,吴道士话到最后也没了洋洋的气势,脑袋耷拉下去,低声说道:

    “三年光景,万礼与摩逸、麻喇国之间的火炮交易所得红利,也被夷人存入他们国的钱庄,利滚利如今也有不少……”

    半晌,冷青堂嚯的起身,幽幽一句:

    “行了,今个儿到这此为止。吴庸,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尽情享受吧。”

    话音未落人已推门到了院子。

    突发状况令顾云汐心生不安,赶忙跟了出去。

    一路快步追到南院,她看到督主立身在氤氲的夜色下,举目望向星斗不多的夜穹,眉眼若画的五官端的平静,于惨淡月辉下越发凄凉、落寞。

    “督主……”

    顾云汐轻唤一声,慢慢移动脚步蹭到他的身后。

    “那些国之蛀虫——”

    冷青堂陡然凤目挑起,幽暗尽染的眸里猝然蹿起灼灼火苗,怒吼:

    “那些人,对外聚垄贸易把持苛税鱼肉百姓,对内聚敛钱财致国库亏空。去年应天河通淤、建造跨河桥,两项工程便被工部盘剥去白银一百万两。那些恶人又将土石以次充好,致连阴大雨时节大桥坍塌,死伤百姓无数。

    朝廷年年税赋不减仍是捉襟见肘,戍边将士寒冬食不果腹,还要跟随游牧民族学着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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