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高湛远喘着粗气,瞪着一双眼睛看着父亲,许久,却终是泄了气一样靠在墙壁上慢慢滑坐了了下来,神情颓败,不发一言。

    “远儿,你已经不能留在高家了。”

    高廷尉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很快又睁开,拔出腰间系着的佩剑,扔在了高湛远的面前。

    “秦萧很快就会查到这儿来,高家不能被你所牵连,你该为自己的莽撞,付出代价。”

    望着银光烁烁的长剑,高湛远瞬时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他,这是要自己自刎谢罪,给皇帝一个交代?

    “父亲!”

    高湛远睁大了眼睛,近乎崩溃的盯着父亲沉默的表情,颤声道:“告诉我,你不会让我死,对不对?”

    “好好的去吧。”

    高廷尉最后看了儿子一眼,转过身迈步向外走,沉沉的叹了口气。

    “你放心,这仇,终有一天,我会替你报的。”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之间,离姜千娇与秦萧成亲的日子,只剩下了两天。

    深夜,京城偏僻小巷的一间破旧屋子里,门窗紧闭,油灯昏暗,透着一股呛鼻的陈腐气息。

    “婶娘,真的非如此不可吗?”

    灯下坐着的一个年轻书生,从盯着看了许久的诉状上移开视线,面带犹疑之色,抬头望向另一边的中年妇人,像是鼓足了勇气般的开了口。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位姜小姐既然已经定下了出嫁的日子,我们又何必横插一脚,非要去闹个鸡飞狗跳,坏人好事呢?”

    “胡说!”

    中年妇人正是前几日吴氏曾提起过的柳家二夫人,柳云霄的婶娘,朱氏,而这个与之对话的年轻人,则就是姜千娇曾在街上遇到过的那位自称柳云霄的穷酸书生了。

    朱氏见他有后悔之意,当即就面色不善的竖起眉头,朝他狠狠啐了一口。

    “呸!你的婚被人拆了,你媳妇被别人抢了,你倒还不慌不忙的想充起老好人来?我们柳家,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窝囊玩意儿?你爹娘在地下,瞧见你这般的没出息,只怕要气的连眼睛都闭不上呢!”

    书生被她骂的狗血淋头,一时脸色也很是难看,攥了攥手中准备拿去京兆府击鼓上告秦萧谋夺人妻的诉状,脑海中却一直浮现出的是那日在街上惊鸿一瞥的美貌佳人。

    秦萧的身份敏感,这状子一旦递上去,定会在京城掀起惊天骇浪,关于这件案子的流言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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