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请吧。”盛知夏等不到陆慕辰的回应,她的人已经在卓不言的钳制下被带离了房间,卓不言的力气不小,显然也有些功夫底子,盛知夏无力挣脱,只能忍着全身的疼痛,被迫跟在他身后。

    离开前,余光最后一瞥,没有看清陆慕辰的脸,只看到床单上有刺目的红色血迹。昨晚发生了什么,早上发生了什么,一目了然。

    等到了外间,卓不言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地递给了盛知夏一张支票:“小姐,支票收好,希望从此以后小姐安分守己,不要做出让陆少不高兴的事。”

    卓不言说得如此含蓄,可做法却如此直接,潜台词像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向盛知夏的脸——你只是个出来卖的贱货,无论你是不是第一次,被陆少睡了是你的荣幸,拿了钱快滚,嘴巴要严,不允许你到处乱说。

    盛知夏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她的眼神越过卓不言,看向那扇紧闭的卧室门,陆慕辰就在那扇门后面,外面的一切动静他应该都听得见。

    陆慕辰甚至都不需要露面,自有人解决干净了她。他的秘书办事果然效率,直截了当地把一切摆在明面上谈,好像昨晚她和陆慕辰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陆大少的临幸,而她在他们的眼里只是个商品,用钱了断即可。

    盛知夏忽然一把抽过卓不言手里的支票,看了眼上面的数字,冷笑了一声:“陆少果然出手大方。”

    冷笑完,盛知夏当着卓不言的面,将那张支票撕了个粉碎,一把扔在了卓不言的脸上,话却是对着那扇门的方向说的:“进去告诉你们家少爷,多谢他打赏,让他留着治病吧!招鸡招多了,总有需要用钱的时候!”

    “你!”卓不言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盛知夏已经拉开大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盛知夏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门,陆慕辰恨不恨她已经不重要了,她的骨灰是埋进土里,还是撒向大海,也不重要了。

    死人一点都不重要,活着的人才重要,她要去见外公,她要知道外公现在怎么样了!

    新闻里含糊其辞地说,外公因悲伤过度正在休养,说贺以南悲痛欲绝戴着墨镜主持遗体告别仪式,说邱梦几次晕厥在现场……

    呵呵,死去的人没有办法开口,年迈体弱的老人任由他们拿捏,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披着人皮,在公众场合大肆宣扬他们的悲伤,踩在她盛知夏的骨灰上逍遥自在,真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永远不可能!

    就在盛知夏走进电梯,电梯门即将合上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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