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空气笑一下,头也不回的从二楼跳了下去,衣袍后摆扬起猎猎的声音。

    门边,杨夕闭上眼,咽下去的都是悲伤。

    关上房门回到屋里,杨夕一言不发地在茶几旁的凳子上坐下。方少谦倒了两杯茶,青色火焰的标记在额头上跳动得醒目。

    “喝点水,缓缓神。以后要挨得还多呢,这已经骂得最温柔的了。”

    杨夕仰起头望着天花板:“我没想到会这么难受,我以为我都准备好了。”

    半晌,又道:“太难受了,他还不如上来就跟我拼命。”

    方少谦自己灌了一杯酒家里,那种茶叶沫子冲出来,勉强可以当作漱口水的东西。这要是倒退十年,这东西拿来洗脚方大少都不爱意。

    “所以你看,我们总是把自己想的很坚强,以为现状已经足够糟糕。而事实是,未来总是能突破我们对糟糕的定义底线,人也没有变得更坚强,只是变得更耐艹了。”

    杨夕转过头来横他一眼,有点破涕为笑的意思。

    “怪不得小师兄说你苟且,看看你这都什么词儿。”

    方少谦笑着,递了递手中的茶杯:“耐艹这词儿我还是跟昆仑学的呢,学坏容易学好难。”

    杨夕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你到仙来镇这么久,为什么之前没找过昆仑?”

    方少谦抬头看了杨夕一眼,喝茶时扬起的袖子遮住了她的脸,方少谦看不见杨夕的表情。但是曾经刺杀云氏的时候,他二人每天同吃同住朝夕相处,他记得杨夕喝茶,没那么讲究。

    方少谦垂下眼一笑:“如果你昨天没回来,杨夕,我现在也不会找昆仑。”

    杨夕侧目看着他。

    方少谦道:“我知道这印记是昆仑的,可我是个仙灵。杨夕,别告诉我,你把它给我之前没想过。”

    杨夕盯着他看了半天,又低头去盯手指:

    “我不记得了。”

    方少谦抿一口水,半晌方道:“你真好,一句忘了就什么都解决了。”

    杨夕沉默半天:“那你现在为什么又来了?”

    方少谦手指在桌面上那根抹额上面撸了两把,垂着眼睛道:“我一直把这印记遮起来,就是不想让仙灵宫的自己人发现。我不想把自己,又陷入到一种没有选择,只能一条道走到黑的境地里。直到今天你出现以后,我庆幸自己的稳健,杨夕,我果然还是没办法对不住你。”

    杨夕异样的抬了下眉毛:“你用词正经点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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