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去。”

    卫明阳笑起来,那笑容里的血腥气一闪而逝。

    “为什么?”

    杨夕:“我杀了太多人。你不是知道么?”

    卫明阳没有回音。

    杨夕静了一会,方道:“哦,你说为什么讨厌你……因为你是魔修吧……”

    卫明阳不太服气的挑眉:“魔修招你惹你了?”

    杨夕沉默片刻,左眼里幽亮的蓝火一闪,仿佛掀开了什么华美的表象,终于要露出血肉狰狞的真实来。

    “卫明阳,你的心魔是什么?”

    “尽诛有罪。”卫明阳理所当然的答道,这四个字,无数次的从他自己和旁人的嘴里吐出,几乎不用去回想。

    然而杨夕却问他:“真的么?”

    卫明阳神色一冷,警惕的盯过来:“你什么意思?”

    杨夕仰起头,隔着一重水牢的栏杆,望着地面上的卫明阳。

    无声的笑了,淡红色的唇缝,有种择人欲噬的血腥气。

    “那么,卫明阳,你为什么不杀我?”

    她说:“卫明阳,我几乎把天羽云家杀到灭门绝户,我令上万内陆修士与他们的至亲至爱永远别离。无论站在哪一方的立场上,我都罪孽深重,跳进无妄海里也洗不清。夜城帝君,你为什么,没想过要杀我?”

    呼啸的冷风从卫明阳的思绪里刮过,他蹭的一声站起来,却几乎没有站稳。伸手扶了一把身边的墙壁,仍定不住神:

    “你当时是失忆的……”

    杨夕直接打断他:

    “得了吧,卫帝座,心魔哪里有这么冷静?”

    所谓心魔,是埋藏在心底不敢直视的欲念,或灵魂深处不敢直面的恐惧。

    它是了无痕迹的魔障,难以自拔,难以自控……

    卫明阳死死的盯住杨夕,嘴唇紧抿着,一个字也不吐。

    他终于想起了杨夕眼中那无可名状的愤怒,究竟是在何时何地见过。

    那是镜子里,他自己的眼中。

    清脆的女声敲打着耳鼓,却因为血管中激荡的热流,而被烫成畸变的调子,仿佛是来自四面八方的嘲讽与讥诮。

    “雷劫主恨怒。卫帝座,你的心魔是不是也是雷劫?你恨的人是谁?又是为了什么发怒?

    “只有杀意能够平息那一瞬间激荡在胸腔的火。这种心魔真的可以叫尽诛有罪吗?

    “我怎么觉得只有一个杀字呢?纵容和助长这样的心魔,能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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