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卡。”

    “卡呢?”

    “我没有办。”

    “怎么不办?”

    杨夕长长的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不敢。”

    “伤人放火你都敢了,却不敢去登个记?”云想闲的的手指轻快的敲在桌面上,敲得杨夕有些心烦意乱。

    杨夕忽然说:“我困了,可以睡一下吗?”

    云想闲一愣:“现在?”

    杨夕点点头:“跟你说话有点犯困。”想了想,又似乎是剖白似的补充道,“行么?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了,总有人想抓我或是打我。这监室里的守卫总敲栏杆,不让人睡。”

    云想闲把所有惊讶和了然都搁在心里头想,也许,这个敌人,在他面前也有一样微妙的放松。

    杨夕说睡就真的睡了。

    云想闲推开监室的大门,看见外面肃然而立的云家军亲卫,熟悉的银羽白袍。家族、战争、胜负、野心,熟悉的世界扑面而来,云想闲长长的吸了一口监舍走廊里污浊的空气。

    他回过头,最后看了看那扇安静闭合的门。

    副官凑上来:“怎么?”

    云想闲道:“英雄末路。”

    副官露出一副了然的是神情,却不知云想闲的话没说完

    ——末路虽然凄惨,却未必比英雄难过。

    比如杨夕想打谁就可以打谁,说放火就可以放火,困了就趴在监牢里沉沉睡去。

    而他云想闲,只有在一个失忆的敌人面前,才能匆匆眯一下眼,放松一下坐姿。

    “等她睡醒了,把她送去军营制服场。”云想闲负手站着,任由副官把一件宽大的披风披在他身上,又拢了一拢。

    “名字呢?”副官问,“杨夕这个名字在军中恐怕有点招恨……”

    “给她弄一张假的身份登记卡。” 云想闲戴上一副白手套,点点头,语调平静的说:“老天爷掉在手里的底牌,别让底下人给随便撕了。”

    “明白。”副官说。

    ……

    杨夕醒过来之后,两个等候多时的天羽士兵,立刻给她戴上镣铐,押送出门。

    口袋里被塞进了一张崭新的身份登记卡,卡片很薄,似金非金,似玉非玉。杨夕曾经在无数次在新港城街头巷尾的小老百姓手里见过,使用手法却总有一种遥远而陌生的熟悉。

    卡主姓名的位置十分通俗的写着三个笔画稀少的字:王二丫。

    杨夕用手指摩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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