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内的各门派,通知本门带领附近的民众撤离。天羽多修士,撤离起来速度没准比大行王朝还要快。

    可是以后土派为首的各派当家,却纷纷很犹豫。犹豫的原因只有一个:

    “无妄海那么大,花掌门只是在海上跟人打个架,有没有必要搞到国大疏散?”

    当机立断的能力,从来不是人人都有的。

    尤其他们是在那一片土地上,从出生到长大,入道修行了半辈子的人。离开故土,放弃山门,别人说的轻巧,他们要是真的做了,回头什么也没发生,那扯火打劫、趁乱砸抢的鬣狗们,能不能给他们剩下半个完整的山门?

    可不是家家户户都像昆仑的制度,人手一把芥子石,家当卷起来就能跑。

    放眼整个大陆的物价,芥子石可是个稀罕呢。

    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他们并不相信花绍棠有那么强,一人之力毁城灭国。

    邢铭咬着后槽牙,青筋都快从额头上跳出来了。

    但他有些话,并不能跟这些以己度人的蠢货明说……

    于是作战指挥室里,众人吵到房顶都快掀起来了,天羽帝国的百姓疏散还是没有开始。

    负责护理景中秀的医修,阻止着语言想把目前的形势给他说清楚。结果景中秀听到他老家大行王朝民疏散,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景中秀深深的看着他,那双深陷的眼窝里,已经找不到半点当年嬉笑怒骂小王爷的神采,那是一个身陷敌营孤立无援的囚徒的眼神。

    “我在蓬莱玩了六年的宫心计,侥幸没把自己玩儿死。我有重要的话讲,除非邢铭在场,否则我谁都不信。”

    负责照顾他的医修怔住了,他其实一直觉得奇怪的……

    景中秀的身体除了一点营养不良,基本没有受什么损伤。然而在他昏迷期间,多宝阁出品,大把大把的丹药灌下去,昼夜不停的有医修用法术给他恢复生机。

    可他的身体却始终维持着那骨瘦如柴的样子,没见半点起色。就像有一头看不见的魔物,潜藏在这个年轻修士的体内,磨牙吮血的啃食着他的血肉和生机。

    所幸,这位医修是南宫狗蛋的入室弟子,个性孬怂不敢担责任,但人家脑子十分灵活。

    当即拍板,把景中秀往太师椅里一装,直接推着病号敲开了抗怪联盟的会议室。

    景中秀窝在太师椅里,腰都直不起来。

    目光扫过会议室里争吵的众人,那些争得脸红脖子粗的各派当家,纷纷错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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