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在家里,都干什么?”

    小伙子瑟缩了一下,似乎是想逃开杨夕的手。

    却不知是抵不住那温软手掌的温柔诱惑,还是屈服于“仙人”长者的淫威。最终还是安静的让脑袋留在了杨夕的手心儿里。

    一口话说得很土气:“拉犁,挑粪,捡秸秸……还有……还有扒盐。”

    “秸秸,是什么?”杨夕问。

    小伙子喏喏的说:“就是干草,柴禾棍,拿来烧的。”

    “为什么是捡柴,不砍吗?”

    “铁器,是只有官家才有的呐……”

    杨夕点了点头。

    又问道:“什么是扒盐?”

    “我们村子,过去一座林子,有个盐坑。背了盐板回来,可以跟官家换吃的……”

    “就是盐矿?”

    小伙子有点懵,愣了愣,才依稀从记忆里翻到了偶然听管家讲过的词汇,“对,是矿。”

    杨夕两眼深沉的盯了他半晌,忽而平平的问道:“有矿的地方,那你们应该不穷。”

    小伙子彻底说不出话了。

    从他出生的时候,村子不远就是有盐矿的,可是从他出生的时候,他们村子就是穷的。他没出过远门,不知道富是个什么样子,但往来路过的货郎们,担子里的东西,身上的布料,想来那就应该是不穷。

    可他不知道,有矿和不穷有什么关系,于是茫然的摇了摇头。

    “有矿的地方,官家不会穷。最新章节文阅读.老百姓嘛,不一定。”一个独眼的老伯忽然搭腔,说话的时候低着头,偶而翻起眼睛,看着杨夕等人的眼神,明显的与其他村民不同。

    不那么畏缩,不那么恐惧,却带着更明显的反感。

    “我们那旮靠着无妄海嘛,盐是不缺的。可是采盐的地方险,一般人家这么生性的小伙子都舍得放去。”

    他用力的揉了一把“扒盐”小伙儿的脑袋,小伙子的脑袋垂得低低的。

    老伯咂了咂嘴:“都是我们这样,没几天好活,又种不动山地的老东西,才会隔两个月去扒一次。家里头就能有几个月好过些……”

    杨夕偏过头来看他,并不是多么老的一个人。

    五十多,或者六十?

    左眼上一条长疤深嵌在脸上,仅剩的右眼里还残留着未退的凶性。

    “老人家年轻的时候,出过远门?”

    老伯龇出一口烂牙,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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