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亲了亲:“谢谢你,杨夕。谢谢。”

    她说的温柔而低沉,跟她平时的娇俏又乖张的模样大相径庭。杨夕一直觉得自己这个闺蜜是只八哥投错了胎,漆黑漆黑的,还特别能叭叭。

    当年初见的乖巧,和战部相逢时的沉稳,不过是它头顶装饰的翎毛,或者自己二逼兮兮的错觉。随时都能撕开来当作另一个人看。

    沐新雨却说:“师父离开之后,我颓丧了很久。你是第一个让我笑出来的人。后来娘亲告诉了我,你的……你的老道士的故事。”沐新雨看了看杨夕的眼色,“你是真的坚强,我只是在跟这个一直善待我的世界撒娇而已……”

    杨夕完不知道这个过程。她没有特意结交过谁,所有的朋友都是野生的。别人不说,她甚至根本不问人家的过去,所以邓远之、宁孤鸾之类孤僻难处的都能和她相得益彰。

    不过她现在有点冒火,这些日子好多人跟她提过“老道士”“老杂毛”,犬霄那死狗还说她是个杀人如麻的。

    唯有她自己完不知道。

    而且死狱里杀的那不都是坏人么?我怎么就如麻了。

    可是依稀的记忆中,自己似乎也曾这么认为过。

    杨夕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目视着沐新雨原地坐下来,把额头轻轻贴在甘从春的锈刀上。

    平静而怀恋。

    然后才拉着老远子去给“老焦”介绍:“我的朋友,我想跟他学点东西。需要个僻静的地方,怕出事故。剑冢行么?正好我可以顺便上工。”

    邓远之看了一场丧礼之后,似乎对于抢差事的心思淡了许多。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却没有主动求表现。兼之上一次被杨夕捅成筛子的过往,这回学聪明了,没敢当面否认杨夕的“朋友”。

    尽管他们都曾经几乎把彼此弄死。但纵观整个昆仑山,这个小丫头似乎,是特别一点的吧……

    焦则却说:“剑冢里的地方可以用。但今天不行,你今天要跟我去做些清理。”

    杨夕懵懵的看一眼山石裸漏的周遭。

    昆仑的这个小秘境与寻常探宝的有绝大不同,无草木、无妖兽,甚至想扫一下灰尘可是这里都没什么土。

    “清理?”

    却还是跟上。

    一直走出几百米远,“老焦”才慢慢的叹了一口气:

    “剑冢就只有这么大,装不下所有所有死过的剑修。亡故百年以上,且连续十年没有人来祭扫,也没有人登记关照的,就不能再占着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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