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家董阿喵又哪里惹着我了,张子才可也是差点成了烈士的英雄呢。
战部的另一个跟训的女修士,沐新雨单手提着方天画戟路过杨夕:“你想怎么干,告诉我,我跟你一起。”
杨夕回头看了沐新雨一眼。
这位女修士个子也不高,体型娇小,长相清纯,跟她单提方天画戟的臂力十分不搭。跟她阴沉的神情也不搭。
沐新雨淡淡的望过来:“出事儿的前一年,景中秀府上的酒宴,我也在。”
杨夕在记忆里翻找,好像当时甘殿主是带了个女弟子,可当日见到的新人太多,她真记不清楚。只记得那姑娘话多,撒娇撒得自己闹心。
沐新雨掀唇一笑:“你还真是对人不感冒,当时严诺一也去了,你不会也忘了吧。”
杨夕沉默一会儿,觉得严师兄也不像记得自己的样子。
沐新雨的笑容淡下去,抬眼看着天上毒辣日头:“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师父。如今见不着了,但他的教诲总不敢忘了。他跟我说,烈火淬真金,逆境里走出来的豪杰,才是真豪杰。”
杨夕看着她,半晌,道一声:“好。”
于是沐新雨确定了杨夕这事儿没完,杨夕因着甘从春的死,算是勉强信了沐新雨的决心。和整个战部的风气作对,要撬动固有的层级,搞砸了绝不是进刑堂的下场。
二人没道分手,各自向两个方向离去。
杨夕一路走到昆仑的商铺,戳进了“丹房”,“汤室”。
照面就问:“师兄,岁月催你这有卖吗?就是入门大典上发的那个。”
卖丹药的是个老头子师兄,指着自己脸上的老年斑:“要是有卖,我能是这样?”
杨夕不懂,当年昆仑弟子入门,可是一下子就发了一万瓶的。
丹药师兄笑道:“丫头,战争是个咋地概念,不懂是吧?现在灵石毛成什么样了,多少个门派解散了,多少门派把记名弟子都撵回家去了。打仗,最缺的就是药。生死人肉白骨的丹药都供不应求,谁还有空做那延缓青春的玩意儿?”
杨夕皱了皱眉:“一瓶都没了?”
老师兄摆摆手:
“经世门是当世最大杂家,如今做定了缩头乌龟,如今一瓶丹药都不卖。现在修真界的丹药流通,就靠诡谷这么个不到一万人的小门派在撑着。再没有人往外卖药。”
“昆仑自己的丹房,憋在山门里头,丹师留在外头的不到一百,且是低级的丹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