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不是身都没了知觉,不然就被你这熊包害死了!”杨夕愤愤的瞪着瘫坐地上的男人。

    江怀川盯着杨夕的胳膊,那本就细细的一根,几刀下去就又细了一半。落地的腐肉,发出滋滋的轻响,很快便只剩下一缕青烟。

    “你……你的胳膊……”动了动脖子,哑声道:“你胳膊烂得太恶心了……”

    杨夕神情凶恶:“你个死没良心的怂货!信不信我抹你一脸?”

    江怀川似乎是说不出话来,吭哧了半天,从裤腰里摸出一帖膏药:“生死人肉白骨,你贴上吧,别老这么恶心着。”

    杨夕长腿一飞,踹倒怂货,抓过膏药:“有药你不早拿出来!”

    怂货倒在地上,半天都没有再趴起来。半晌方道:“为什么救我?”

    杨夕心说多新鲜,不救难道还看着你去死么?

    悠然举起三根手指,呲牙道:“不说了让你活仨月么,这才第一天呢!”

    那膏药果然生死人肉白骨,比杨夕以往用过的任何一种都好。

    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转眼间皮肤便愈合如初,比原生的还要光洁细腻。杨夕背靠昆仑这棵大树,都没使过这么灵的外用药。难为江怀川窝在小小亡客盟,不知多么千辛万苦才弄到这么一帖,保命。

    想到这,杨夕对踹倒人家突然又有点不好意思了,“哎,你这膏药挺神呐,肯定特别难才弄到吧?谢谢了啊。”

    管你接受不接受,反正我是谢过了的!

    却见江怀川仰在地上,一只胳膊挡着眼睛,声音有点哑:“不难弄,那药是拿我的血炼的。”停了一停,平静的接上,“我身负参精血脉,是天生的药人。我的血,祛百毒,助修为,唯独对自己没用。这才是我活着,最大的作用。”

    杨夕抹药的动作一停,心里打了个颤。

    这么奇葩的血脉,可比我这双波斯猫眼睛还招灾多了。这要是被旁人知道了,妥妥的捆走关笼子的节奏……

    “嗯?”杨夕面上的表情从惊讶,转到同情,最后嘴角一点点的就翘起来了:“哟,江怀川,投名状啊你这是?”

    江怀川一手挡着眼睛。

    这不是他想说的。

    他想说从来没有人救过我……

    小时候被人打断了腿脚,丢在街上讨钱,每天饿得发慌或者腿疼得受不住的时候,他就巴望着有个人能来救救他。

    后来被人发现了参精血脉,带回去当药人天天放血放到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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