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白允浪看见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一个矮矮瘦瘦的小姑娘,手持一柄木剑,从房檐上腾身跃起,侧身扬臂,身体与木剑连成一条微妙的弧线,木剑为刃,自身为柄,整个人像一把□□一样势如破竹的劈向墙角木桩。

    勉强有一点“剑”模样的木棍上,似乎亮起了锋锐的剑光。

    白允浪心神被摄,多年养气功夫废,脚下竟然一步未动。

    “啪――”一声响,倔兮兮的小驴子果然精准的拍在离木桩近丈远的地面上。简易的木剑堪堪够着木桩的边缘,木桩“毕啵”开裂,却是没能彻底劈开。

    杨夕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掀开衣服看看摔得青惨的肋骨,忿忿的抱怨:“不用灵气,想要跳得够远可真困难!”

    一回头,看见从来温柔淡定的白先生,一副傻了的模样站在屋门口。

    杨夕立刻跳起来,一副恭敬模样:“先生,你又起夜么?我去给你拿夜壶!”

    “夜壶”二字成功唤回了白允浪的神智,脚下缩地成寸,一步迈过去拎起小丫头:“你这是做什么?”

    杨夕闻言,露出了一点喜形于色的表情,又仿佛有一点点害羞:“先生,我也想做你的徒弟呢!你看我三天就做到这样,跟男剑修比如何?”

    白允浪沉默了一会儿,方道:“你这不是剑术。”

    杨夕先是脱口便要反驳“怎么就不是剑术了,用剑的不就是剑术么”,突然咽了下去。小姑娘睁着大眼睛,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

    抬起一只还没好利索了的烂手指头,顶了顶几乎摔掉下来的大眼罩,一副灰头土脸的鳖样子。却又是一只很精神的鳖。

    “先生,你是不是……其实是骗十九小姐的?你根本没打算收她为徒,你只是给她出了个做不到的题目?”

    “我固然是料定程玉琼做不到,却也不是偏她,白允浪自三百岁开坛收徒,就一直是这个规矩,这三项测试。”

    杨夕急急抓住白允浪的袖子:“你骗程十九不要紧,那我做到了你要按规矩收了我!”

    “不行。”白允浪断然拒绝,“我已是背师叛门之人,怎有资格传道授业?”

    白允浪本待讲一番道理,告诉须得道德上没有污点的人,才能为人师表。却听杨夕这个小驴羔子红着眼睛又接了一句:“不然我就去告诉程十九你偏她!”

    白允浪瞪着眼:“我没骗她!”

    杨夕指着身后裂开的木桩子,一脸驴相:“我给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