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挨着坐下,那人抬眼一瞧旁边的猎手,再一瞧俞白那边,嘿嘿道:“我也有一个。”

    洞室安静了没两秒钟,那人再度出声:“这雨真大呀,啥时候下的,嗨,之前难怪我在洞里好像听到轰轰轰的声音,怪渗人的。”

    “里面怎么样?”俞白低声道。

    “还行,我来的时候就外面这段积水了,”那人瞅瞅洞室中间继续漫灌的水流,啧啧道,“现在就不知道了,这要是下个不停……”

    那人和俞白眼对眼,探出头朝绯缡处斜瞟一眼,嘴唇里嘟嘟冒出几个气音:“咱这个女教员……”

    俞白猛一下抬肘,撞了撞那人,眼神掠过旁边的猎手。那人立马抿住嘴,过一会儿回头瞅瞅,见那猎手肃穆地挺立着,仿生眼都没落到他身上半分,便徐徐地吐了口气,朝俞白偷笑,再正正脸色,一本正经地欣赏洞外的雨幕。

    绯缡没搭理这两学员,兀自沉眉思考自己的本庞海观察站进程。

    陆续又有学员钻出甬道,那俞白做队长甚是有模有样,来了人便轻声招呼,交代他们到绯缡的坐处出示标记物,又招呼他们回去坐好。他们一圈人挤在一个地方,无形中给绯缡留了一块较大的空间。他又交代他们莫喧哗。

    雨势趋小,外面的野蕨叶显出了绿意,地上被打落很多碎叶,雨点的力道渐渐不够将它们卷泄在水流里,它们便很残颓地漂一小段距离,巴在洞口或哪块石头底部。

    洞室中间那条雨沟,奔流的速度也明显减缓,再一会儿,只剩一薄层水意润在地面上。

    野蕨叶的颤动也几乎停了,琼哥的光芒穿过云层和树木的空隙,呼啦啦洒到野蕨叶上,立时将它们映得碧绿油亮。

    “教员。”第一条意外求助信息来了。

    “什么事?”

    洞室里骤然响起绯缡清冷的声音,那一堆学员齐齐转头看向她。

    “我的手套上粘到一点东西,甩不掉。”求助的学员宽额方脸,眼神有点惶急,屏中只见他平伸着右手,好似尽量要让手与自己整个身体隔远点,他的左手则死死巴着一块大圆石,使劲想往后坐的样子。

    “油瓜子。”学员堆里有人小声道。

    绯缡轻移投影屏,倒是知道了为什么这个大名叫游挂的汉子不敢往下坐,他抱着的石头下是一汪水,泛着黑晶晶的光。

    “教员,我该怎么办?”

    学员堆里听到这嘎嘎的粗嗓中要哭不哭的调,不少吃吃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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