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孝拿了那份富商名单,便跟下属们一起去查。

    定州,冬枣县,客来楼——

    这不是定州冬枣最好的酒楼,而是中等档次,还算热闹雅致的一家,平日都是些家有闲钱之人来坐的。

    雷员外每天都要在这里坐上一个早上。

    雷员外家是做成衣的,原是定州有头有脸的大户,能数得上名的富商,但这十多年来却每况愈下,生意一日不如一日。

    最后,他们家的生意从城府干不下去,只得挤到这个冬枣县苟延残喘,他们雷家也从数得上名的一流富商,成了现在这样叫不出名的小商户。

    “雷员外,你的桃花酿和白月水晶糕来了。”小二熟门熟路地端着托盘上前,把上面的酒和糕点放在桌子上。

    雷员外执起筷子,夹起一块水晶糕。

    小二放下东西后正准备离开,不想却看到有客到,连忙奔朝着大门奔过去:“二位客官,你们要用饭还是住宿?”

    “用饭。”嗯其中一人道,“坐那边吧,清静。”

    “好咧,请。”小二殷勤地比着手,引着他们往里走。

    雷员外低着头唱酒,只觉得光影一暗,那二人居然坐到了他不远处的一张桌子,雷员外不由地皱了皱眉,他喜欢清静,不爱跟人坐得太近。

    但这家酒楼可不是他开的,他只好静静的低头吃着点心、喝着酒。

    那二人坐下,点了菜之后就开始谈天说地。

    只听一个道:“对了,刚刚在城府的那个,像不像指挥使龙大人?”

    “啊?龙指挥使,那是谁?”另一个道。

    “还能是谁,当然是京城里的金鳞卫指挥使啦!”那个轻笑,“正月十五我们还往他家送酒呢!哪能想到,咱们离京回乡,竟然在这里看到他。”

    “你跟他打招呼了吗?”

    “呵呵,哪里敢上前跟他打招呼,我认得他,但他这样的大人物哪认得我等小人。而且,人家千里迢迢到这边来,说不定就是为了办案的,咱们就算真的认出,也得装作不认识。”这人说着,压低了声音。

    一边喝酒的雷员外听着怔了怔,京城来的?

    忍不住抬头看这二人,只见二人瞧着不过二十出头,二人都是身条修长,脸被晒得有些黑,实在瞧不清五官来。

    身上穿着普通的缎料衣裳,一个穿着灰蓝,一个穿着浅青,但上面的图刺却与定州这边不同,显然那是京城的新款式。

    雷家是做成衣生意的,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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