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堂门口的动静闹的委实不小,即使薛素坐在雅间儿耳中,也听到了外头吵嚷的声音,她把窗扇打开,看到街面上的情景,不由冷笑一声。

    说起来,从她来到京城的那天起,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煦容得了陛下的题字便能如此嚣张,熟不知站得越高摔的越狠,将来付出代价的时候,想必她就知道后悔二字究竟是如何写出来的了。

    “你去门口,让那对祖孙来颜如玉看诊。”将颊边的发丝揽到耳后,女人红唇微抿,柔柔开口。

    秋菊不免有些诧异,不过想起还在后院晾晒草药的闫濯,心头积聚的疑惑霎时间消失不见,那位大夫可是名满京城的神医,医术比起煦容强了不知多少倍,有他在,肯定没有看不好的病症。

    “奴婢这就去。”说了这么一句,秋菊也不敢耽搁,快步从雅间儿走了出去。她站在私馆门口,叫住了欲要套马离开的祖孙。

    “且先等等,若老先生身体不适,不如来我们颜如玉看诊。”说话时,小丫鬟特地提高了音调,反正有闫大夫在,她底气足的很,根本不惧众人打量的视线。

    过往的行人听到这话,一个两个先是怔愣,随即笑的前俯后仰,“我耳朵怕是出了毛病,颜如玉只是家私馆,能使女子的模样日益娇美就不错了,哪能给人看诊?小丫头,你莫要胡闹了,要是砸了辅国侯夫人的招牌,回去可没有好果子吃!”

    秋菊性子爽利,声音无比清脆,“奴婢之所以站这儿,就是我们夫人吩咐的,前几天店里来了一位医者,专治疑难杂症,本事半点不弱,反正老先生也找不着合适的大夫,还不如进来试试。”

    守在素心堂门外的学徒听到这话,面上满是鄙夷之色,其中一人往地上啐了一口,讥讽道,“快别做白日梦了,要是将人活活治死,你家夫人可就要吃官司了!什么阿猫阿狗也敢自称医者,还专治疑难杂症,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

    秋菊脾气不怎么好,当即不客气的反唇相讥,“我们颜如玉自不会治死人,到底是何处弄出了人命,你心里有数,又何必上赶着自揭伤疤?”

    先前开药的大徒弟现下就站在门口,闹出来的那桩人命,如同刺在他心头的一根刺,无论如何也无法拔出,只能任由伤口溃烂腐败,那种滋味儿甭提有多难受了。..co刻再度被人提起,便如同往伤口上撒盐。

    男人面庞狰狞,额角青筋鼓胀,看着秋菊的眼神中带着浓浓愤恨,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一般。

    秋菊也不管他,目光落在阿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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