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京城外的行宫,所以能和她扯上关系的一定是京城人士,这一点几乎毋庸置疑。

    萧樾按照这几条标准往上套,把整个京城的官宦人家搜罗了一遍,找出的这前三个人如果硬套条件的话,的确是都有可疑。

    武昙听着他一个一个往下说,可是他说完前三个之后就突然停了下来。

    武昙等了片刻,一直没听见后话就又忍不住转头看他:“你不是说一共筛查出四个可疑之人么?这才三个,还有一个是什么情况?”

    却见萧樾的目光定格在手里的最后一页纸上,眸色深沉,仿佛视线已经将那张纸洞穿了一般。

    他居然——

    说着话又走神了?

    武昙深觉诧异。

    萧樾唔了一声,定了定神,刚要说话,武昙已经狐疑的抢过他手里最后的一份档案亲自查阅起来。

    这份卷宗是定国公府的二公子周畅源的,因为是周太后的母家,又一直和萧樾之间有关联,所以他家的事可以说是最好查的,有关周畅源的生平也叙述的尤为详尽,可是有关这个人的记录却只到十八年前,在十八年前的冬月初九,卷宗上一一个“卒”字落款终结。

    因为武老夫人和周老夫人之间交好,武昙虽然和周畅源不是同一辈人,也多少知道他的事迹,不过在这之前她却是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这个已经死了多年的人的名字和眼下的这个乱局联系起来。

    “周家的,你那个二表兄?”她一字一句的看完,不知道为什么,在听萧樾说前面三个人的情况时候全都还可以当成随便一听,有待考究,但是看完了周畅源的这一卷之后,呼吸都下意识的沉重了。

    她尽量让自己的心态放平稳了,扭头看着萧樾的脸:“你怀疑他?”

    如果只是揪出几个嫌疑人来,萧樾和她之前的反应应该是一样的,只会是觉得自己离着真相又近一步,会有种拨云见雾,即将真相大白一般的轻松感。

    可是——

    如果这件事要和周家扯上关系了,那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武昙不知道萧樾现在究竟是怎么想的,可单就她来说,她也解释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仿佛周畅源的名字一经蹦出来,另外三个同样有可疑的人就全都淡了存在,莫名其妙的所有的关注点都只落在这一个人身上。

    萧樾手里捏着那份卷宗,唇角牵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但他眸光却是前所未有的深邃暗沉,一眼看不透,语气揶揄的冷笑:“皇姐出嫁的半年后定国公府公布了二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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