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个姓阮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究竟是在做什么?

    可是无论如何,这一刻他也清楚的意识到了,他是掉进了天大的一个坑里,一个处理不好,就会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心中有恨也有怒,可此时他却顾不上了,强迫自己立刻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先抛开,然后一撩袍角跪在了梁帝面前,急切道:“父皇,这狗奴才明明是在攀诬儿臣,儿臣冤枉,请您明察!”

    那小太监这会儿已经吓得半死不活,哭得浑身虚脱了,也没力气再争辩,就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这里,盯着梁元旭的背影,眼设立满是控诉。

    梁帝这一个早上的心情也算是经历大起大落了,这会儿被他们又哭又嚷的,吵得脑袋疼,他深深地看了梁元旭一眼,然后在对方惶恐不安的注视之下摆了摆手:“陆启元,将景王暂且送到长庆殿去……”

    他转头往内殿走。

    话音未落,梁元旭就凄声打断:“父皇,您听儿臣解释,儿臣冤枉啊。”

    这时候,他也恍然记起自己之前的打算,赶忙膝行往前爬了两步,不管不顾的陈情:“父皇,您要相信儿臣,不是儿臣,这事情绝对不是儿臣做的,儿臣这趟过来就是要告诉您……是梁晋!父皇,一定是梁晋!儿臣得到可靠线报,他跟随晟王妃和大胤的使臣一行同回的皇都。父皇,他这个时候偷偷跑回来,显然是要图谋不轨的,他现在人就在晟王妃下榻的驿馆里,而且……而且他才刚回来,宫里就出了这样匪夷所思的事,哪有这样巧合的事?父皇您英明神武,您要相信儿臣,儿臣对您一向敬重有加,绝对不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的。”

    他这已经完全是方寸大乱了,语无伦次的只管控诉,意图以供出梁晋来保全自己。

    但是关键时刻,他倒还记得不能得罪萧樾,所以并没有直言梁晋是得了武昙庇护的,只说对方是混在大胤使团的队伍里来的。

    惊闻此言,梁帝免不了就是狠狠一愣。

    他脚步猛地顿住,回转身来,目光锐利如鹰一般狠狠的瞪向梁元旭。

    梁元旭自然是心虚的,几乎承受不住他这样的注视,下意识的闪躲了一下目光,但又立刻意识到自己不能露怯,就又硬着头皮再次对上他的视线大声道:“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那驿馆外围儿臣已经叫人去盯着了,您可以马上派人去搜查,拿住了梁晋……您,您审问他,今日之事自有论断!”

    只要梁晋被在这皇都之内揪出来,那么自然这个图谋不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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