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完全被她说服,他张了张嘴,原还是想再说些什么的,但是一抬眸,瞧见么美眼中闪烁的那种狂热的光辉……

    他知道,他的话,她必然是听不进去的。

    于是,忍了又忍,最后便又牢牢地捏紧了袖子底下的十指,重重的叹了口气道:“这一切自该是有父亲论断,我劝你回去之后还是将这奏折之事……再与父亲当面商量一下吧。”

    说完,也只觉得这屋子里压抑,甩袖就往外走。

    可是——

    心里隐隐的不安。

    走了两步,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还失神站在那里的郑兰衿,又是重重一叹:“你好自为之!”

    人这一生,难道不该是有多大饭碗就吃多少饭么?难道不是以问心无愧为底线么?清清白白,坦坦荡荡……

    名利场上的事,他以前不懂,觉得自己可以慢慢地学,慢慢的领会。

    可今天,看着这样的妹妹,又突然觉得——

    永远不懂,也未尝就是件坏事。

    郑秉文的心情不好,出了书房就头也不回的径自出了这院子离开了。

    郑兰衿站在那里,又过了片刻,突然一抬手,将手里抓着的那封走着远远地扔进了旁边的火盆里。

    火苗窜上来,很快就将明黄的锦缎吞噬。

    她的双瞳,映射在火光之中,那浓烈燃烧的火焰就跃进了眸子里,越烧越烈……

    一股焦糊的味道在屋子里弥漫开来,她闻不见。

    在门外窗根底下窝了好久的一个婢女,趁她失神,赶忙猫着腰蹑手蹑脚的闪身出了院子,也跑远不见了。

    郑兰衿次日一早就拜别郑夫人,带着自己的几个随从起身南下了。

    郑家那边也没再闹出什么额外的动静,一切风平浪静。

    而宫里这边,却也不知道是萧樾当面的警告起了作用还是萧昀自己终于是想开了,反正针对萧樾和武昙的这桩婚事,他倒也十分的消停,并没见使什么坏。

    只不过——

    他这几天的心情不佳,直接就是写在脸上的。

    不过所有人也都只将这理解成为皇帝陛下痛恨晟王府和定远侯府的联姻所有的正常反应,谁也没往私事上想。

    宫外的晟王府和定远侯府两方面,紧锣密鼓的准备了半月,两府的上元节都直接省略没过,一眨眼到了十六的吉日,便将这门喜事彻底张罗开了。

    按照惯例,皇室的大婚仪典都在晚上举行,所以萧樾登门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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