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的阴影里。

    片刻之后,武青雪带着书容从屋里出来,在大门口跟护院交涉了一下,给了些赏赐,两人就出了院子往厨房去了。

    武昙主仆两个再次凑近窗前。

    屋子里孟氏已经挣扎着重新坐了起来,阴沉着脸色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钱妈妈跪在地上,悲戚不已:“奴婢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似乎……是和侯爷有关。就这个月初,有一天军营里出了事,听说是有人要刺杀世子,侯爷也受了重伤,出事之后姑爷就留书自裁了,后来大小姐看出了古怪,去找二公子拿了姑爷的绝笔信,信上说姑爷是为了替咱们二公子谋世子之位买凶带进了军营去行刺世子,事情败露就自刎谢罪了。大小姐笃定了姑爷没这个胆子私自做这样的事,就跑去质问了侯爷……然后就开始闹着要回来。奴婢劝过了也拦过了,甚至二公子还放了狠话,三年之内不准她回来的,可大小姐像是受了刺激,疯魔了一样,一定要嚷嚷着回来。”

    陆之训死了?她的长女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

    孟氏如遭雷击,浑身的力气被抽空了一样,一下子又瘫软下去,眼睛空洞的开始流泪。

    钱妈妈也哭个不停:“夫人,这可怎么办啊?夫人,大小姐这是冲着您回来的,现在姑爷的事还被世子写信告诉了二小姐,我们昨儿个夜里才回的,二小姐已经闹了几次了,咱们大小姐又不是个肯吃亏的,奴婢瞧着她这样子怕是要闯祸,可确实也劝不住……您得想个对策出来啊。”

    “对策??”孟氏却像是听了笑话一样的忽的苦笑出声,“我这半辈子,全都是攥在别人手里的,几时能做过一回主?琼儿被他送进了宫,我是豁出命去拦也不曾拦的住,现在雪儿竟也……”

    话到这里,她眼中突然迸射出一抹浓厚的厉色,忽的从他话说那个跳下来,几步奔到桌旁,把上面的茶盏全部狠狠的砸在地上,一面暴跳如雷的低吼:“他就是个疯子!一个丧心病狂的混蛋!亲生的女儿们都能这般糟践,还装什么孝感动天?早知道……早知道我就该一刀痛死了他,一了百了,好歹给孩子们落个清净!”

    明明是恼恨到已经发了狂,她却分明是打从心底里畏惧,又在拼命的掩饰什么,一直是压抑着声音在低吼。

    钱妈妈唯恐她这样会弄伤了自己,连忙爬起来冲上去将她死死的抱住,也是哑着嗓子急急忙忙的劝:“夫人您冷静些,奴婢知道您心里苦,可千不该万不该不是也都到了这一步了吗?就像您说的,不为别的,就算只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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