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畅连忙收摄心神,冲萧樾恭敬的拱手一礼:“晟王殿下,属下就是来传我们殿下的口谕的,殿下说请王爷用他的辇车即可,然后还有……”

    说着,又看了武昙一眼,再次躬身拜下:“今夜的事,殿下说里面也有他的疏忽,事情他会严查,尽快给您一个交代的。”

    “嗯!”萧樾并没有推辞,直接就上了车。

    武昙担心他,连忙也跟上去。

    萧樾上车之后,纱帐垂下,他身上紧绷的一根弦才仿佛是瞬间松懈了下来,直接靠在了坐榻的靠背上,闭上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武昙摸上车。

    她还从没见过萧樾这般颓废和虚弱的模样,见他仰面靠在那里,眉头深锁,表情都透着几分明显痛苦之色的模样,就更是心头一紧,瞬间连呼吸都忘了。

    她两步奔过去,凑近了再一细看,却发现萧樾的脸上全是汗水。

    明明前一刻上车前他还好好地,只这一瞬间,整个人就水洗一样。

    武昙觉得从没有过的着慌,偏这辇车下面还有许多人,她又不敢大声,就只一边掏出帕子抖着手给萧樾抹汗一边压着嗓音问他:“你不舒服?你到底怎么了?”

    声音里,控制不住的带了一点颤抖。

    她那帕子上带着隐约的香气,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

    自鼻息间拂过,那味道丝丝缕缕,仿佛就成了绕指柔,快速的沿着沸腾的血液攀援,根根都缠在了萧樾的心脏上,将他的心脏越箍越紧。

    他克制了一晚上,这一刻已是强弩之末。

    可是理智又清醒的告诉他,他现在不能够……

    他咬着牙,一把扣住武昙的手腕,本来是想将她拽开的,可是那一刻皓腕在手,就像是带了磁石的吸力,控制着他,让他舍不得放手。

    他闭着眼,几经挣扎,最后也只是忽的绷直了身子,一把将她扯了过来。

    武昙撞进他怀里的瞬间,燕北正好掀开纱帐的一角想要上车——

    别人看不出萧樾的异样,他懂医术,再加上那轿子里的猫腻他一早就知道,自然能猜到是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候本想跟上来给萧樾把脉的,不期然撞见这一幕,就尴尬的迅速又退了下去,只身体笔直的站在了辇车的下面。

    萧樾虽然闭着眼,但也察觉了动静。

    他沙哑着声音下命令:“直接出宫吧。”

    燕北就算懂医术,此刻空手,也帮不了他什么。

    燕北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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