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利害和道理自然无需儿子额外赘述,此事已成定局,儿子赐婚的圣旨已经下了……”

    周太后的脸色始终没什么情绪变化,听到这里,便是立刻出言打断:“那就重新降下一道圣旨,把沉樱给哀家留下!”

    她的语调不高,语气也不激烈,可就是这样简短的两句话,却带着不容人辩驳的气势。

    皇帝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眼中飞快的闪过些什么又立刻隐住了。

    他看着面前的周太后,也是镇定无比的说道:“君无戏言!而且……母后这次赶在这个节骨眼上送沉樱进京,儿子还以为……”

    “哀家没有任何的暗示给你!”周太后道,再次打断他的话,“这些年,你爱做什么做什么,不管是朝政还是后宫,哀家什么也不曾干涉,今天也是一样。沉樱你不能动,你这皇城之内既是容不下她,哀家以后不叫她出现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就是,你要送她去和亲,哀家却是绝不答应的。”

    这番话里面,已经是话里有话。

    皇帝紧绷着唇线,腮边肌肉隐隐的抖动了一下。

    他跪在那里,没有起身,也是毫不妥协的再次看向周太后道:“儿子说了,此事关乎社稷民生……”

    “哀家说了,不行!”周太后见他如此的油盐不进,也是有些着火,厉声打断了他,目光凌厉的逼视他的目光道:“无论如何,沉樱不能和亲!至于原因,你还要哀家挑明了说吗?你欠着她的够多了,就算只看在宜佳的面子上,你都不能再这么对她了。”

    当年旧事,他们母子之间是有默契的,过去了就没再提过。

    想来这一次周太后是真的恼羞成怒,才会忍不住这样的互揭疮疤。

    皇帝的眼中瞬时闪过一丝的阴霾。

    他咬咬牙,仍是态度坚决的直面周太后道:“母后这样说,是不知道她都做了什么,她此次回京,当着朕的面,几次三番的出言不逊……”

    周太后闻言,终就忍无可忍,忽的一抬手,将手边桌上的一个香炉拂落在地。

    她的猛地起身,满面怒容的指着跪在地上的皇帝:“所以你这就是承认,你遣那孩子去和亲,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社稷民生,而全是因着你的一己私心?当年你已经对不起宜佳了,你若是真的心中有愧,就更不该再为难沉樱,哀家不管那孩子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总之你马上把给她赐婚的旨意收回来,否则的话——休怪哀家跟你翻脸!”

    周太后已经是不顾情面了,可就是这样的情况之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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