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二狗在开元路的一个咖啡馆里见面。我们发现火头胆子很大,他和鱼雷完全不是一个路数的。鱼雷见面尽量在荒芜偏僻的地方,而火头见面则在热闹人多的地方。到了咖啡馆里,火头已经到了,这是他第一次守约。火头还戴着那顶帽檐压得很低的鸭舌帽,二狗看不清楚他的长相,只能判断他的年龄约莫在四十岁左右。

    我和叶展坐在咖啡馆的监控室里,以我俩的身份当然可以随意进入城南任何一家店面的任何房间。摄像头对准火头,我们也看不清他的模样,除了那顶碍事的鸭舌帽外,他始终在低着头和二狗交谈,这使得他的长相更加神秘兮兮。叶展想了想,便出去交待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一个服务生端了两杯咖啡过去,在往桌上盛的时候,“不小心”打翻到火头身上。

    火头抬了一下头,冲着服务生怒目而视。服务生吓坏了,连声说着对不起,然后拿出纸巾为火头擦拭。火头摆摆手,决定不再计较,服务生这才离开。火头继续低下头和二狗交谈,但他刚才抬头的一瞬间已经够了。能在城南做到二线的,确实是有一定势力和背景的人物。

    监控前面,我和叶展同时呼出声来。“火头”竟然是税务局的马局长,没想到这家伙除了爱赌博以外,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个身份。倒也是,他在金屋常常豪掷百万,只靠收受的黑钱恐怕也不够他挥霍。怪不得鱼雷说火头有能力救他,马局长要是出手的话,恐怕庞国宏也得给点面子啊!叶展和马局长挺熟的,经常相约去吃个饭、洗个澡什么的。叶展平时的职责就是和这些政府官员来往。叶展说:“平常觉得马局长就是个草包,贪财又好色,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面,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当即,我就把这个情况汇报给庞国宏。庞国宏听了久久不发一言,这条产业链的水深到让他这个局长也极为震惊了。“查,查到底。”庞国宏说:“一竿子捅下去,弄死几个算几个。”

    火头和二狗谈了二十多分钟,大概就是联系方式和交易方式,其他的都没有细说,甚至没有提到鱼雷。在他们心里,鱼雷已经是过去式了,马局长根本没有想过要去救他。说完以后火头就走了,来去都是乘坐公共汽车,普通的就像是个早出晚归的工人。

    鱼雷和下线交易的方式全凭一台呼机。凭着这台呼机,二狗逐渐搞清了自己的手下。他成为了三线,手下管辖着大概二十个四线,二狗所要做的就是从火头那里拿货,然后把货供给这二十个四线。这些四线还不知道鱼雷已经死了,看着过来交易的换成二狗时都大吃一惊。不过他们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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