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哄堂大笑,其中卢翔的笑声最大,难听的像是只老母鸡正在发情。
“看到没看到没!”卢翔大呼小叫着:“在初中我们就是这么玩他的,他根本不敢有任何反应!”
我站在原处,感觉到自己的愤怒正一点一点地从胸腔里炸开。
“你怎么了?”老师站在讲台上不解地看着我:“没事就赶紧坐下,准备上课了。”
但是我没有坐下。只有旁边的周墨没有笑,她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我。
“你早知道了?”我问她。
周墨点点头:“我知道。”
“为什么没告诉我?”
“我想知道你到底会忍到什么程度。”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说,在初中的时候,就是有人在我凳子上洒了一把图钉,我坐下去后仓惶地跳起,在班上一片哄堂大笑声中,我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只能将那些图钉拽下来,灰溜溜地趴在桌上一声不吭。也就是从那次之后,拉开了班上同学集体欺负我的序幕,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这个阵营之中。
现在的场景和那时何其相似,都是哄堂的大笑,其中卢翔的笑声最为刺耳尖锐。
恍惚间,我以为自己正置身在初中的教室之中。有时候会想,倘若在他们第一次往我凳子上撒图钉的时候,我就毫不犹豫地伸出拳头反击的话,会不会没有后来发生的那么多事?
我知道,如果这次还要选择沉默,恐怕初中的悲剧还要重演。
忍无可忍的时候已经到了。
“那位同学!”老师站在讲台上,很不满意地看着我:“你赶紧坐下,准备上课了。”
班上的同学还在哈哈大笑,他谁也不管,偏偏要来管我。是因为他知道我正在被这许多人欺负、嘲笑,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只说我一个吗?连老师也是欺软怕硬的吗?
笑声还在继续着,老师却不满地盯着我一个,仿佛认定我就是这场笑声的源头。
“呼……”我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将屁股上的图钉一个个拽了下来。
“哈哈哈哈,你们快看,好搞笑啊……”卢翔笑的甚至都拍起了桌子。
“周墨。”
“嗯?”
“考你个问题,人吃下粉笔的话,会不会有事?”
“不知道啊。”周墨说:“粉笔应该有毒的吧?老师们每天用粉笔写板书,吸入了很多很多的粉笔灰,时间久了就会引起鼻子啊、喉咙啊之类的地方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