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梁房主要是萧瑀,梁明帝萧岿的第七子,前隋炀帝皇后的同母弟,大唐宋国公,因急躁、偏狭被罢相,贬出长安,暂任歧州刺史。

    现如今,皇舅房、齐梁房的族老都汇聚到了一起,原因便是岑文本的一封书信。

    岑文本是西梁吏部尚书岑善方之孙,前隋虞部侍郎岑之象之子,同江南士族关系匪浅,可以说是江南士族在朝中的代表人物,他的书信无疑引起了兰陵萧氏的注意。

    “诸位。”

    “书信内容,我就不一一讲述,你们都看完了。”

    “说一说,你们的想法。”

    端坐上首左位的兰陵萧氏族长萧谨仁看向下首的两房主事人。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皇舅房主事萧绰率先开口:“朝堂局势已经很清楚了,太子失势,魏王即将入主东宫。”

    “在这个时候,我们应当全力支持魏王,而不是节外生枝。”

    “莫要忘了吴王身上的前隋血统,满朝文武百官会容许他登位吗。”

    “再者,吴王妃出自弘农杨氏,无论怎样,那也是被前隋皇族追认祖籍的郡望,这些年看似偃旗息鼓,实则暗地里韬光养晦,要和他们对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是极。”

    皇舅房一众族老纷纷出声,赞同他的看法。

    “哼。”

    谁知,右侧齐梁房众人中传出一声冷哼,一名白发垂髫的族老脸上满是不屑道:“区区弘农杨氏,搁前隋时期,尚不敢跟我们对上,现如今连个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反而怕了。”

    “真是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

    “你....”

    皇舅房一众族老脸色立马变得十分难看。

    “我觉得凌太爷说的没错,你们真是越活越过去了。”

    “士族门阀哪一家不是压好几头,今日若是阖族上下都押注魏王,那来日魏王输了,我们都跟着去陪葬?”

    “荥阳郑氏的教训还不够深刻?那玄武门的血迹到现在尚未完全消除。”

    “你们说吴王这个,那个,无非是说吴王没有做皇帝的资格。”

    “可你们别忘了,太子还没被废,魏王也只是一个备选。”

    “博陵崔氏卫州房都已经举家迁往安州投靠吴王,这难道不足以说明吴王得人心吗?”

    “前隋故旧遍布天下,这些人未尝不能成为吴王的臂助,吴王无法入主东宫,我看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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