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丈夫的事情,你以前怎么没有进行反映?”范东问她。
“我怎么没反映?我经常告状呢,但镇政府、县政府根本就没有人理我,还说我是无理取闹呢,我家里还有两个小孩需要照顾,没有时间上市里省里告倒是真的。”王贵兰说。
王贵兰本身就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以前到处告状无门,也心灰意冷,看到这一次的拆迁事故,蔡老板赔了员工那么多钱,才又鼓起勇气来状告。
“他们怎么说你是无理取闹了?”范东怔了怔,人命关天的事情,可不是贪污几百块钱的小事。
“因为蔡老板后来改了口,说我老公根本就没有跟他挖河沙,他买通了和我老公一起挖沙翻船后幸存的人,大家都这么说。我又不知道翻船的具体地点,拿不出实证。”王贵兰一脸无奈。
“那蔡老板给了你一万多块钱,他又是怎么解释的?”范东又问。
“他说,看到我家穷,孩子可怜,捐助的。”王贵兰回答说。
“你丈夫跟他挖沙,没有签订劳务合同的吗?”范东接着问。
“没有。我们当地人找零工活干,都不兴这个,工钱都是一星期一算,想做就做,不想干就走人,也不用押金什么的。”王贵兰说。
范东听到这么说,就觉得有些头疼,没有什么用工证据,那个蔡永健可以推得一干二净,死不承认。而这个死者家属又不知道具体的翻船地点,人证物证都没有,怎么查?
“那你想一想,有谁和你丈夫在一起挖过沙?这些人你认识吗?”范东只好问。
“认识一个。也是我们村上的,叫张柄举。张柄举比我丈夫小,家里也穷,还没有结婚,我丈夫出事以后,他也不挖沙了,出门去南方打工,这几年都没有看到他回来过。”王贵兰说。
“好,这件事情我会追查到底的。”范东让她在笔录上签了字。
“那个……范局长,您们能帮我处理好这件事情吗?”王贵兰犹豫地问。
“能,你就安心等待,只要找到证据,会让蔡老板承担责任的。”范东肯定地说道。
“可是,以前县公安局的人都是这么说的,我一等就等了几年,都杳无音信。”王贵兰说。
“现在不同了,没有人敢再这么推脱的。”范东安慰她。
“正因为现在不同了,我才问的。”王贵兰理直气壮地说道。
“什么意思?”范东有些不明白。
“有不少邻居都跟我说,你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