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一阵鼻子发酸。

    当然。

    至于说是不是骗子,冒充的……

    他根本没有半点这种想法。

    沈诗酒跟陈青竹五官样貌样并不算太过相似,可是他就是一眼会觉得。

    这是姐姐的女儿。

    就好像一种冥冥之中存在着的血脉呼应。

    况且……

    他这一穷二白的。

    有什么好骗的?

    接着。

    双方都说起了当年的情况……

    陈清远先开口,眼睛里满是回忆跟伤感的讲述了起来。

    那时候。

    家里条件不算好,可也不算太差,姐姐到了学校里,更是隔三差五的就会寄回一些奖学金。

    姐姐的文章几次登报,前途无量的事情,就连他们都从街坊的口中听到了。

    一切都在越来越好。

    可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一切又全都戛然崩塌。

    那年。

    他高二。

    母亲在附近的一处石棉瓦厂上班,一天晚上睡觉,突然呼吸不适,急救前往医院后,检查确诊为肺癌晚期。

    她的肺部里面,全部都是那些石棉,早就已经形成了严重的石棉肺……

    那个年代的人,医学常识都不够,可员工不知道,那些工厂的领导老板,也不知道吗?

    于是,陈清远跟父亲一块去了工厂里闹。

    但那个年代。

    闹又有什么用?

    他们反倒被抓起来,拘留了一天。

    那段时间,可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他们一家都被一种强烈的阴霾所笼罩着。

    他以为那就已经够绝望了。

    结果。

    他跟父亲骑着自行车在去找亲戚借钱的路上,被一辆货车撞了。

    那个时候,私家车都还很少,监控什么的更是没有,对方闯红灯,撞完人直接就跑了。

    陈清远骨折了十三处,脸上划了一个巨大伤口,就是现在的疤痕位置,他遍体鳞伤,头上也有淤血,必须手术清除,不然还是有可能会殃及生命,但也算暂时并没有太多生命危险。

    可他的父亲,也就是沈诗酒的外公就不行了,特别严重的撞到了头,头骨碎裂了直径十几厘米的面积,生命垂危,必须立刻进行手术。

    当时的医院,直接给他父亲做了手术,可一次手术根本不行,还需要进行多次手术,还可能需要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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