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期的更要命,简直是在官家头顶上蹦迪。

    若不是皇帝的身体情况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若不是相信自己三人绝对不会向外透露消息,太医们真的会怀疑,云国公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气死官家!

    “唉。”

    “唉。唉!”

    太医齐齐叹气,不敢劝哟,只能待会多开一些疏肝降火的药物。

    “唉——”

    声音不大对。

    太医们循声望去,就见六部尚书,李阁老,和佟太师,不知何时也来到殿门口。

    他们在台阶之下,举步不前。

    “含章,你毕竟是官家的岳丈,你先请!”李阁老咔咔咳嗽,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佟太师眉头皱起,额纹几乎能夹死苍蝇。

    自打太师夫人去江南后,佟太师的神情一日严肃过一日,大家伙已经很多天没见他笑过了。

    佟太师硬邦邦道:“我若先去,无疑是火上浇油。”

    官家的怒火几乎要把整个皇宫都燃烧了,再加上一把油,怕不是要烧了整个京都。

    李阁老视线投向户部尚书:“你先去。”

    户部尚书的背瞬间佝偻下来。

    造孽哟,不给人活路啊!他这小身板能扛住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户部尚书一步三挪,终于慢慢蹭到殿门口,颤颤巍巍道:“启禀陛下,臣有要事要禀告!”

    过了好一会,殿内响起低沉的男声:“进来。”

    店内满地碎瓷片,宫人们麻溜地捡起大的碎片,众人这才有落脚之处。

    年轻皇帝衣襟微微敞开,大大咧咧地靠在椅子上,居高临下,两眼猩红,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怎么?这一次还要让朕忍让吗?政事堂,设六部,枢密院,哈哈!好一个北方小朝廷!顾南夕给脸不要脸,她这是把朕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我就说她狼子野心,现在终于藏不住了吧!”

    年轻皇帝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探出上半身,如狼一般的视线扫过众人,声音冷厉阴寒。

    “你们敢不敢替朕平乱?!”

    兵部尚书第一个垂下头,不敢和年轻皇帝对视。

    听说云国公已经从云州回到河中府,她甚至都没在云州呆到过节,开完会就南下,肯定是在防备朝廷这头。

    年轻皇帝嗤笑一声:“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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