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泛着幽光的墨玉,烛火下隐约可见内里血丝状的纹路。

    萧湛神色骤变,迅速取来紫檀匣将其封存:“说过多少次,这陪葬古玉阴气太重!”

    江笑安捧着放大镜反复查验玉器,银发在晨光中颤动:“公主多虑了,此物并无机关暗毒。”

    “可本宫前日梦见……”

    姜雪欲言又止地望向窗外练剑的少年,玄色劲装下已初现挺拔轮廓。

    萧湛适时岔开话题:“说起来,先帝当年特制这十二枚玄铁令时……”

    “皇兄总是这样。”

    姜雪指尖抚过令牌上的云纹:“记得有年上元节,我说想要摘星星,他竟真让司天监造了架三十丈的云梯。”

    萧湛眼底漾开笑意:“后来某个小哭包爬到十丈就吓哭了,害我连夜调来三十床锦被铺在下面。”

    突然响起的清脆童声打破回忆:“姑姑姑父!看我改良的连弩图纸!”

    少年像阵风似的卷进来,发梢还沾着晨露。

    两人相视而笑,案上墨玉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暮色漫过雕花窗棂时,萧湛将怀中人鬓角的碎发别至耳后:“若小雪所求皆在能力之内,又怎能算苛求?”

    指尖掠过案头泛黄的话本:“今夜想听哪篇?”

    青玉案上的烛芯爆出暖光,映着姜雪舒展的眉目沉入梦境。

    晨光初现时,御书房的金砖地面落满细碎光斑。

    姜珩将鎏金引枕垫在姑姑腰后,紫檀案上错落摆着桂花糖蒸栗粉糕与七返青瓷盏,沉水香裹着书墨气息在殿内流转。

    “这般周全布置,倒像是专候着本宫。”姜雪拈起块透花糍,糖霜簌簌落在织金裙裾。

    少年天子将冰裂纹茶盏推近半寸:“昨日托国舅传话时,便知您定要来当面敲打。”

    “你思虑得周全。”

    鎏金护甲轻叩案几:“今日前来另有要务。”

    玄铁令牌从云锦袖中滑出,暗纹在光线下流转诡秘光泽。

    姜珩指腹擦过令牌边缘凸起的龙鳞纹:“此物莫不是……”

    “暗夜十二卫的调令符。”

    姜雪望着少年骤然紧缩的瞳孔:“先帝曾用他们肃清前朝余孽,如今该让它回归正主。”

    少年指尖摩挲着玄铁纹路:“北疆战报尚未传来,南境商路也……”

    “治国如弈棋,总要预留后手。”

    素手按住令牌压在龙纹御案:“明日早朝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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